毋需几日,无忧得愈、身已无恙之讯,无胫亦走。
苍文赤武虽未得暇探看,然闻信终是落了心头大石;愚城一边,青丘桥玄英亦有耳闻,心下见喜:青丘自是以弄无悯之喜为喜,又感终可同绥嗔司徒霜威司士二位交待,算可长舒口气;至于桥玄英,本对无忧既敬且佩,加之得了目荣华所在,这便偷往愚城水牢,立将佳讯报于其知,也算解了目荣华急困。
这日,午时不到。
无忧于怀橘宫院内支伞小坐,不远处,弄无悲立凭阑干,垂眉嫣然。
草圃花棚,载芬载敷;虽无阳日,雨丝留情。
无忧闻雨声不住,稍显昏昏,启唇轻道:“肩山地界,淫雨不绝,可是有半月之久?”
弄无悲唇角一抿,因密音难用,尚不及以字达意,却闻院外疾声,细细辨来,正是苍文。
“师父,苍文搅扰!”
无忧侧目,示意弄无悲噤声莫动,稍一轻咳,徐徐应道:“文哥哥,无忧在此。无悯尚在内堂,不知何事,急如火燎?”
苍文于院外闻声一怔,短叹二三,轻道:“不姜山......不姜山主又至,现正候于仰日宫!”
无忧同弄无悲俱是心下一紧,无忧冷了眼目,缓道:“吾这便通告无悯,请其前往恭迎,仙友来访,长辈来探,何须惊怪?文哥哥勿忧,先往仰日宫安抚便是。”话音未落,无忧回身,直往弄无悲而来,两目定定凝视,见其逃目,不欲对望,再见其眉峰蹙破,两耳涨红,无忧便已解意。
“无悯早告吾知,不姜山为寻赫连雀尾行踪,布了眼线于阳俞镇边;想是其心愿难偿,终是亲自摸上山来!”
弄无悲闻言,两掌藏于身后,徐徐摩挲,稍顿,闻无忧接道:“此时,若有一二形貌相类养默顾氏者,便可解吾所急!”
弄无悲黯然垂眉,数行金字乍亮于无忧目前。
“知日宫内,确有四人,形貌如一,足以乱真。”
无忧阅毕,目珠急转,单掌攥了弄无悲一袖,斥道:“怎不早说?四人是何来路?”
弄无悲踌躇半刻,终是定心,寥寥数字,已将前因后果指清道明。
“兄长滥擒凡夫,投九素烟易貌,以无辜应对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