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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此时不姜山上,赫连泰独坐龟镜堂,四下无人,连堂外巡更司夜弟子,也被其打发了去。
赫连泰回想白日往散酒障所见,心下隐约不详。
“养默宫内,无一活口;然其堂上,纤尘不染。千样物什,摆放分明,毫无乱象,若是放怀受蛊,犯下大逆之罪,堂上无斗法痕迹,倒也未见不通。然其怎令养默宫弟子尽数无踪?“
赫连泰轻捻银须,二指相摩。
“若非如此,便是恶战之后,细心归置,以掩端绪;这般,倒有欲盖弥彰之相。”
“障内草长,蛛罔蜜房,虫兽安然;唯那酒香,反是不及从前。”
“至于无悯——其父行恶,其言未讳,反是直告,倒见坦荡。”
赫连泰感久卧伤气,徐徐起身,于堂下往复踱步。
“若无悯所言非实,因由何在?”
“若养默宫诸人为其所困,其又何以自投网罗,来吾不姜山通报?”
“若其言真,弄觞受制金乌丹,无悯力克堕仙,捍宫卫道,则现下金乌丹当在知日宫内......”
动念如跃鲤。
颅内生波,器满则溢。漏液尽覆,心肺俱浮。
赫连泰长纳口气,徐徐探手将额上冷汗拭去,启唇轻道:“须得召回若干子弟,不动声色,暗伏肩山方是。”
两日后,愚城不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