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此势力这般针对?”弄琴着实不解。
弄无悯神色黯然,闻弄柯接道:“万斛楼行踪诡秘,无人知其所在。若然以金千斤邑万户许之,便可得其效力。我们何不借此一试,顺藤摸瓜?”
弄琴先是开目,陡现欣喜之色,然不过弹指,已然轻叹,启唇应道:“恐此法难为。”见赤武在旁,眼神探问,弄琴忙接道:“万斛楼遣近百门人混入我知日宫,后借黄巧心接连诓骗弄墨弄丹下山,以酷刑剐伐弄墨……又将弄丹囚困多时,若是我们宫中弟子依传闻求万斛楼踪迹,那万斛楼怎会轻易上当?”
弄柯赤武见此言鞭辟近里,一时又无它法,皆是默默,愁眉难展。
弄无悯不愿多言,稍一起身,轻道:“倾宫内弟子,下山再探。”言罢,待堂下三人抬目,殿上已无弄无悯身影。
敛光居内。
无忧早早回返,心下急于星火,连位子亦是不敢坐,便在正堂往复踱步,暗自计较:知日宫主殿外,若非吾佯怒,籍此巧遁,恐此刻定为赤武逼问万斛楼所在;然此计亦不可再用,恐不日无悯终会探上门来。
正自忧心,回身向外,惊见弄无悯已然立身门边,负手静观。
无忧一骇,登时收理心绪,轻道:“何时来的?”
弄无悯却未着急应声,缓步入了堂内,取了主座,半晌方道:“是来的早了,还是迟了?”
无忧讪讪,亦于边位落座,娇声道:“不迟不早,恰是时候。”
弄无悯嘴角微翘,轻道:“赤武毕竟年少,你莫要因其言辞恼怒。”
无忧笑应:“痴男怨女。欲为何人求生,又为何人赴死,皆随了其去,与吾何干。”
言罢,见弄无悯并不言语,无忧这方再道:“那日怀橘宫内,无悯曾言,予信于无忧;今日,可是反悔?”
弄无悯长叹,缓道:“吾知君子一言九鼎,一字重于丘山,故多三缄吾口,不欲多言;若然语出,必是无悔。”
无忧切切,心下暗道:若无人指引,即便有惊天动地之能,亦难得万斛楼蛛丝;多时未见知日宫有所动,恐是无悯竭力而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