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丫鬟说的,沈世子的毒解了,沈王府必有重谢,这是不对的。”李志庭再次开口。
“啊?”李薇竹不知晓这话怎会到了如此。
“这化骨散,虽然经过蒸晒,但是是有难闻的气味,尤其是入口,口中会有绵长苦涩之味。”李夫人说道,“这药没办法掺和到食物里,也没办法放到酒中和茶里,想要服用下这药,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称之为补药,或者是治病的良药,煮好了之后,直接喂给沈世子吃得。”
李薇竹听得是毛骨悚然,原本以为是治病的良药,谁知道是消融骨头的化骨散,“会不会是其他人做的?可能有人看不惯他。”为什么李夫人猜测的是沈逸风的最为亲近的人。
木秀于林而必摧之的道理,她是懂得。会不会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他亲近的人何必去害他?
李志庭从这句话就知晓,李薇竹出身恐怕并不高,没见过什么世面,“世家子弟,所吃的汤药,所用的大夫都是固定的,出门在外,甚至不会让人轻易把脉。”李夫人敛下长睫,神色淡漠,“这化骨散入口味道过于特殊,只能够以汤药的名义送给沈世子吃,那么不是沈王爷知道这件事,就是王妃知晓。甚至两人都应当是知道的,所以……”她抬眼看着李薇竹,轻轻说道,“治了沈世子,只是吃力不讨好,从何而来赏赐之说?”
最亲近的人给他下药?李薇竹受到了惊吓,寨中自是和睦,出了寨子给人医治,患者父母往往最为忧心病人的状况,她从未遇到过李志庭说的状况,长睫不断扇动,口中喃喃道:“不会吧。”
想到的时候初见他时,他淡如云烟的气度,坐在轮椅上仍是风华在身,若是能够卓然而立,又会是怎样的模样?李薇竹有些心疼,若是能够他治好就好了,半晌之后低声说道:“不管是谁下的毒,只消让他知晓有防备就好了,他身上的毒肯定还是想办法医治。身为大夫,这难道不是天责吗?”她没那个本事治好他,眼前的李志庭应当是有法子的罢。
天责?
李夫人讽刺一笑,“我不是大夫。”自从那群人害死了她的女儿,她便不愿自称为大夫,虽然还给人治病,那只是因为女儿,并且非顽疾不医。
“可是……”
李志庭挥了挥手,让李薇竹没有说出口的话再次咽了回去,“我治不了他,你可以。”李志庭说道。
李薇竹的嘴唇微动,她?可她根本没有李志庭的本事,认不得这是化骨散,如何给沈逸风医治?“你在说笑。”李薇竹不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