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纯粹的赌徒而言:任何地方都是赌场,任何东西都能当作赌注。
一张经过仔细检查,确认没有藏匿仪器的桌子。一副刚刚开封,双方都没有异议的崭新扑克。在酒吧的雅间里,泾渭分明的两帮人,分别簇拥在了赌桌两边。
负责发牌的,是祥少身边的一名保镖。这也是赵天提议的结果。他所挑选的对象指骨很大。关节处还有一层因为经常扣动板机留下的厚厚老茧。用对方的人,却不可能有作弊的嫌疑。精明的他把一切都考虑到了。
验牌、洗牌、发牌。。。。。。很快,三张两明一暗的扑克牌,已经分别放在了两人面前。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玩法。
牌局中,三个同数的牌面最大。依此下来是同花顺、同花、杂顺、对子、单点牌面。。。。。。即便双方拿到数字完全一样的牌,也会按照黑桃、红心、梅花、方块四大花色排比大小。总而言之,无论任何一把牌都能分出输赢。绝不可能出现平局。
“一万。”
赵天抓起手边的一把筹码扔到中央。他的牌面并不大:黑桃二、方块q。
“跟一万,不开。”
祥少示意性地指了指,旁边一名保镖立刻摆上了同等价值的筹码。他的牌面比对方略大一点:红心j、黑桃八。
“你不开,我开。”
筹码落地的一刹那,面色平和的赵天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再次放上一万筹码的他轻轻翻开了自己的底牌:一张方块a。
见状,祥少淡淡地摇了摇头。无所谓地把手上牌一扔,朝旁边的保镖捏了个响指:“继续,下一把。”
他的底牌并不大。一张梅花k。
“三匹”玩起来很快。不到半个钟头,两人已换了十六把牌。输赢次数也一样,双方各占一半。
又一把新牌发了下来。这一次,牌面占优的祥少没有急于说话。而是用狐疑的的目光死死盯住赵天。仿佛想要从那张古铜色的英俊脸庞上看出些什么。
赢了八把牌,其中也拿到过杂顺和同花之类的大牌。可是每次叫牌对方都不跟。到头来还是只能赢到一千的底金。
对面则不然。牌面大的时候,叫局每次不会超过一万。只要自己跟牌,他立刻就会叫开。几把下来,自己虽然赢了八千的底,却足足输了十倍的钱。
祥少不怕输钱。事实上,那几万块钱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是个冤大头,属于人傻钱多能被人随便算计的主。
赵天赢的每一把牌他都仔细看过。牌面不大,都是q、k、a之类的单点。有一把甚至双方牌面相同,仅仅只是输在花色上。
这就怪了。我的牌大,对面从来不跟。我的牌小,哪怕仅仅只小一个单点,他却连这个都知道?
这不正常。
想到这里,祥少阴沉着脸唤过一名保镖:“打电话给威廉赌场,叫他们马上送副新牌过来。另外,把车上的小型监控器也拿进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本少爷眼皮底下玩手脚?”
威廉赌场设有二十四小时服务。专门提供经过严格审核确认无法作弊的专用纸牌。至于小型监控器,则能够把赌桌上的整个过程全部记录。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就能发出警讯。
对此,赵天也不置可否。只是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轻抿着一杯果汁。
他没有作弊。
事实上,也根本用不着作弊。
和在战斗机模拟舱的时候一样,他同样用发散开来的意识把整副扑克完全包裹,就能轻而易举探查到每一张牌所在位置。牌面正反与否,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对方手中的底牌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那样一览无余。
保镖的动作很快。不过十余分钟的光景,新购的扑克已经送到。监控仪器也架设到位。望着神情悠闲的对手,祥少冷笑着搓了搓他那双保养极好的手:“继续!”
洗牌、切牌、发牌。。。。。。很快,六把牌再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