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吠,今儿倒是反常。”丫鬟也是个嘴利的,半点没落下风,伸手抵着门,向身后走来的女子恭敬唤道,“王妃。”
婆子正惊疑着哪位王妃,门内还未走远的芸娘倏地停了脚步,回身堪堪对上安瑾投过来的冷厉视线。
“原来是蔺王妃。”芸娘堪堪施礼,婆子知道了来者身份再没了嚣张气焰,老实闭嘴。
安瑾此时正细细打量,面容白净,媚眼如斯,虽未着粉黛,比之戏台扮相更有一番动人,因为的花旦,那身段婀娜的是个男人看了都会血气翻涌,今个这么看真真是像得叫人觉得心惊,然一想到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陡地落了冷色,与她姐姐是如出一辙的低贱货色,又跟要出彩。
“不知蔺王妃造访,有何要事?”芸娘见她沉默半晌,只得开口询了道,毕竟站了风口冷飕飕的,更别提她那眼刀子了。
“就是这幅皮囊迷惑了王爷,来人,给我撕了她。”安瑾也不拐弯抹角,刚才在寒风中积攒的怒气直接涌上胸腔,迸发直达眼底,越发血红般的幽沉,一出口便招呼人上。
芸娘当下吓得大惊,下意识地护住脸,“蔺王妃,王爷前脚刚走,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他很快就会知道,到时我看你怎么跟王爷交代!不,即便是想想也能知道是谁要害我。”芸娘当然知道自个是凭着这样貌得了蔺王青睐,更知道是托了自个已故姐姐的福,她被蔺王从梨园带离那日就知,蔺王还带她去了姐姐坟前,打那时起她就发誓要替姐姐得到她未得到的,而蔺王的温柔深情更是让她迷恋不已,怎能让别人毁了她唯一的筹码。
“交代,我为何要向他交代?”安瑾气急反笑,身旁的丫鬟随之而上,一左一右钳制住了芸娘,由着安瑾的陪嫁婆子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
芸娘凭着容貌也算是被宠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般委屈,那一记记嘹亮耳光声回荡,堪堪是叩击在心头,再看周边没一个人敢上前拦的,更是怨上心头,“姐姐得了蔺王宠爱,你怀恨在心暗害我姐姐,怎的,如今还想害我,王爷叫我防着你点果然没错,他定是知道你毒辣性子,这回决不会再姑息!”
安瑾闻言,嘴角方浮起的痛快之意僵住,蓦地抬手令丫鬟止了动作,见芸娘捂着脸颊怨恨瞧着自个,眼底落了沉色,扯了扯嘴角,化了一丝扭曲笑意,“给我撕烂她的嘴,看她还敢不敢乱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