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宗身上冷汗浃背,忙是讨饶。“父皇,儿臣……儿臣只是同宋夫人,玩笑,玩笑罢了。”只是这话开口连他自个都不信,底气自然弱得不行。
项瑶睨着那人,亦是一阵后怕,被宋弘璟紧紧抓着的手亦是传递了他几分暴戾,不由反手握住,清凌凌开口道,“五皇子见臣妾撞破他与敏贵人,原想杀了臣妾灭口,后才改为了……那药,怕被人发现。”
宋弘璟此时看着倒在他脚边不远的顾玄宗,眸底深寒,仿若看着的是个死人,一挪脚,堪堪踩在他的脚踝上,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伴着凄厉惨叫响彻御花园内,叫旁人看得亦是感同身受般的寒意彻骨。
景元帝对宋弘璟此举并未置喙,眸色深冷几分,从顾玄宗身上掠过落在不远的敏贵人身上,他对陈家的恩德就是这般回报,冷睨了半晌忽而扯了嘴角,“朕待你不好?”
敏贵人早已在景元帝出现时两腿发软,此刻更是战战兢兢,一脸慌乱神色,嫔妾了半天愣是没挤出后文来。见他目光紧锁在自个衣襟几处,忙是垂眸,当即大变脸色,因着方才拉扯而凌乱的衣襟怕是已经暴露,手忙脚乱地整理,堪堪落下泪来。
“皇上……”敏贵人凄凄唤了一声。
“看来跟你姑姑学得还不够。”半晌,景元帝幽幽道。
随来的宫娥等俱是垂头恭立,晓得什么该看什么不该,方是宫中立足之本,只是心底不无嘀咕,这位敏贵人怕是难逃一死了。
德妃闻言微微牵动了下嘴角,自是听出景元帝的言下之意,心中甚是愉悦,暗忖陈皇后气数将近。
景元帝睨向宋弘璟怀里的人儿,低沉语调不掩关怀道,“朕让御医给你瞧瞧。”
项瑶摇头谢过皇恩,略有一丝尴尬。比起她,不是头上的绿帽子更重要么,还是亲生儿子给戴的。
“父皇,儿臣一时糊涂,您饶了儿臣罢!”顾玄宗嗷嗷嚎着,方才宋弘璟那一脚让他鼻涕眼泪横飞,好不狼狈。
景元帝看了他一眼,幽深眸子里怒火更甚,“混账东西,敢在宫里胡作妄为,眼里还有朕么!”
顾玄宗跪着大气都不敢出,半晌,忙是辩解,“都是她勾引,是她约儿臣来这的,儿臣……儿臣没能抵住诱惑,父皇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