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林杉给出的第二个要求大为不解,甚至有些觉得匪夷所思,既然跟在这位大人身边等于是随时要迎接危险,那么自己应该更加警醒才对,为何大人还要他学那些绊脚的陋习?
“你要明白,人们打量别人时,要么先从对方带着的侍从开始着手,那么就是从对方的衣着携带物开始。总之在第一步中大多都是忽略了对方的本体的,因为直接以目光或言语来探问对方,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敬,以及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之心的。而且作为当事本人,他们多半会有防备,也就不容易看出什么来,倒是从随从那儿容易看出点问题。”
不等江潮主动问起原因,林杉就已经自行徐徐解释起来:“最近我会有些忙碌,你跟在我身边,将会随我见到很多人。在这些人当中,如果是我熟悉的人看见你的陋习,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会不以为意的一笑了之。如果是陌生的人看到,应该也能出于轻视或者无视的一笑了之,你明白么?”
江潮想了想后有些不明白的问道:“我觉得无论是敌是友,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里面,那么他们应该都是认识你的人,只不过是立场目的不同罢了。这样一来我们要防备的应该全算是熟悉的人,可为什么你连陌生人都要防备呢?既然是不认识你的人,你是何身份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我们二人是今天才聚到一起,所以你会这么想,能这么考虑也是没错的。”林杉平静的说道:“有些朋友我会主动约见,存在矛盾的人,我能可以避开。但这后者在十来年里是否还发展了其它的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对于这样新增的矛盾对手,便是我要防备的那种陌生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听了林杉的解释,江潮心里最后的一点疑惑也消解了,他认真的应了一声。
林杉微笑着看着他说道:“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那种陋习呢!”
江潮脸上现出一抹尴尬。沉吟了一下后才开口说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混在逃难的人群里流浪辗转来到京都,是厉大人收留和教我一身功夫,小时候的一些陋习虽然不少,但在组里待了大几年。也都陆续改掉了。”
“他教出来的人,应该是这个样子。”林杉点头附了一句后问道:“那你都有什么爱好?”
江潮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平日里除了做别人眼里普通人应该做的事,就是去组里完成训练任务。闲暇时偶尔会刻些木雕……再有就是……有时厉大人会带我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