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仇望着卢邦彦,他不明白一个倒屎的为什么还要值勤?!
卢邦彦笑道:“就是说你今晚就要开始负责清洗马桶,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倒屎了!”
段千仇冷冷地道:“我知道,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吃得太多,肠胃要好一些!”
郑冰容见状莞尔一笑。
但当她转向秦世尧时,却是仪容端庄的肃容道:“今日青雁舟遇袭一事,个中曲折,我等妇道人家,说不清楚,秦大人可详询卢邦彦将军,至于卢将军与段千仇的奖罚事宜,我已经酌情处理了,事情很小,秦大人就不必上奏了,呓馨那儿,我自会跟她说。”她处事轻重拿捏得很好,待人有如春风拂面,秦世尧不禁为她的风度优雅折服,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这时,待在旁边许久没有说话的蔡连城忽道:“青雁舟驾船之人均是久历江湖河海,经验丰富的水手,日间行船,视线也不差,怎么会把船驶入临江礁一带的?”
卢邦彦身为左羽林护驾将军,最为清楚船上事务,对于蔡连城的问题,他想了一下,回答道:“掌舵的王七哥作为青雁舟的舵手已经有五年之久了,经验确实很丰富,家世也清白,但在船进入淮阴府地界后不久,我就发现他有些不妥,因为每天随船的各个主管都要向我汇报行船的各类事宜,今天早会过后,他的神情就很僵硬很难受,仿似晕船似的。”
“一个老水手又怎会晕船?”
“正是,我原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但他意识均非常清醒,我也没有再加留意,只是叮嘱他多留意行船方向。直至到了清江浦一带,那时江上起了雾,待雾散了后,我才发现我们偏离航线太多了,我去找王七哥,才发现他已经变成了那样的一只怪物。”卢邦彦指着一具返魂尸的尸体道。
段千仇忽然插话道:“你是说,王七哥是今天才突然变得很奇怪的吗?神情举止方面!”
“正是,我一向比较注意控制属下的情绪,尤其是在长途航行过程中,可以预防许多因为情绪突变而造成的突发性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