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娘与公孙胜两个加入战团,三娘刀快,不论什么兵器一刀便断,公孙胜道术玄妙,一时间一众做公的抵敌不住,纷纷败退。三娘挥刀砍翻两个做公的,回头对刘唐道:“告诉那晁保正,他定是又知,此计是我这个女子出的主意,便不肯听,如此小肚鸡肠,可还是男子汉大丈夫?”
刘唐瞪大眼睛,明明两个便在左近并肩厮杀,为何却要自己传话,正不知如何作答时,晁盖哼了一声,朴刀也搠翻两个来,口中喝道:“刘唐兄弟,你告诉官人,是我晁盖刚愎错了,待杀退官兵,与她赔礼便了。”
刘唐更不知如何说,这边三娘怒道:“我与他早已割袍断义,杀退官兵,便各自分手,再不相见,也无甚话说!”
这回刘唐急了,忙劝道:“官人,你莫再置气了,左右都是兄弟,坏了义气,却不是耍处。”说话间,三娘一刀剁翻了一个步兵都头,晁盖杀翻了另一个都头,那一头公孙胜领杜迁、宋万也赶杀一阵,一众做公的、土兵见几个凶神势大难制,领兵的又被杀了,都一发声喊,四散逃了。
杀退了一众做公的,几个也不追赶,都回来聚齐。三娘手中鸱吻刀挽个刀花,还刀入鞘,回头看了晁盖一眼,又对刘唐道:“官兵已退,刘唐兄弟,就此别过!”晁盖心头大急,急忙说道:“刘唐兄弟,请官人留步,有话说。”三娘哼了一声道:“刘唐兄弟,告诉晁保正,我与他无话可说。”
刘唐被两个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只得苦着脸道:“保正,官人,你两个有话便直说好了,俺看看白胜兄弟去。”说罢一溜烟跑了,留下两个尴尬人在那里。
另一头杜迁、宋万两个也是摸不着头脑,只问公孙胜道:“先生,缘何官人说自个儿是个女子?难道官人真是个女子?”公孙胜笑了笑,这两个看来也是心头早已存疑,当下便将三娘女扮男装,自小做男子养大之事说了,末了道:“只因有苦衷,并非存心欺瞒,两位切莫埋怨。”
杜迁道:“小人落草多年,从未见得官人此等人物,若是女子时,更教人敬佩,又岂会埋怨?”宋万道:“今趟官人不计前嫌,又救我等,我等也不是猪狗之人,岂会埋怨?”
公孙胜笑了笑拉着两个自去看望一旁白胜夫妇两个,让两个尴尬人单独说话。三娘见左右无人,哼了一声道:“适才已经分说明白,都割袍断义了,便是各走各路,保正还来有何话说?”
晁盖一咬牙,上前重重拜倒道:“适才杜迁、宋万两位兄弟说的是,官人累次相帮,我也不是猪狗不如之人,特来与官人赔罪,之前在山寨里,气头上说错话来,官人切莫记恨。”三娘扶起晁盖道:“保正并未说错,我这个人正是一介妇人,利欲熏心,心狠手辣,得此十二字评价,我并不恼怒。”
晁盖瞪大了眼睛道:“那为何官人还要与我置气?”三娘道:“其实保正嘴上不说,但心底里总还是看不起我这一介女流,只恐你那梁山早晚被一介女流并了去。保正先勿辩解,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