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轩听着林景中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忙问道:“还没有请教这位兄弟的称呼,真是失礼。”
“孙会客气了,在下林景中,是集云社的管事……”林景中说道。
“失礼,看你与林大人相貌有几分像,莫非是林大人的兄弟……”孙敬轩与孙敬堂忙拱手施礼,把集云社的大管事当成跑脚的伙计当真是失礼。文珮小姑娘站在船头,眼睛盯着林景中看,只觉得他比自己二哥都年轻许多,怎么会能当上集云社的大掌柜?
“不客气,我与林缚是族兄弟,”林景中说道,“林缚在草堂等孙会二位,梦得叔也在,说是为二当家请托而来;安顿贵会会众之事,交给我来安排即可……”
孙敬堂与林梦得也不算很熟悉,但是知道林梦得跟林缚关系不浅,当中还找了一个人跟林梦得请托,宁可多花些银子也希望林梦得能说上话将事情化解掉,因为隔了一个人,所以林梦得得信也晚,现在才赶到河口来。没想到事情早就顺利的解决掉了。
孙敬轩两兄弟也不在这里耽搁,便让两名会众将昨夜准备在船上的银子搬上岸来,将银锭子摆到托盘里拿红绸布盖好,一起回草堂去。
林缚与林梦得、武延清在前厅说话,看着孙敬轩兄弟身后二名会堂端着盛银子的托盘走进来,问道:“孙会,这是什么意思?”
“给林大人请罪,小小意思。”孙敬轩说道。
“我在船头与孙会所说,没有半点虚言,我视傅先生如叔伯,所以对昨夜之事非常的愧疚。孙会若是这般,傅先生过些日子养好伤回江宁来,我有什么脸去见他?再说武先生也坐在这里……请孙会回去吧。”林缚当下就板着脸下逐客令。
孙敬轩也是尴尬,林缚话也说的明白,昨夜之事完全是傅青河的面子才不追究,虽说似乎也是因为傅青河的信所引起——孙敬轩忙让会众将银子端回去,林缚这才换了笑脸请孙敬轩、孙敬堂兄弟上座,林梦得也跟他们相互见了礼。
孙氏兄弟虽然跟林梦得不熟悉,但是得了请托出面走这一趟,就是天大的情义,自然十分的客气与感激。
“刚才与哨官所说也不都是应付之言,实有事情跟二位商议……”林缚请孙家兄弟坐下后,亲自给他们斟了茶。
孙敬轩心里一惊,只当是林缚不顾礼制要直接提及亲事,心里算计着,嘴里问道:“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