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娘到得近前,那妇人倚门迎接,说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听得此话,三娘心头一个咯噔,先下了马,自有一个蠢汉出来,将马牵至后槽喂养。那妇人将三娘引入到里面,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三娘取下背上布裹的鸱吻刀,解下腰间日月刀,背上包裹解下来,方才坐了。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要打多少酒?”三娘只看着那妇人道:“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孟州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却不知是不是你这里?”那妇人道:“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
三娘笑道:“许是我记错了,好酒好肉先只顾上来,一发算钱还你。”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三娘又笑问道:“你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哪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三娘道:“原本还想吃些人肉馒头解馋,若无时便不要了。”
那妇人听了眉头微蹙,心道:“昨日才来了个打虎武都头,遭戏耍一回,今日这颠怪的又来一个,须得小心些个。”转眼那妇人又嘻嘻地笑着道:“既然不要馒头,我这便先将酒肉来。”说罢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一只大碗,一双箸,切出一盘肉来。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三娘夹起一块肉看了看道:“娘子,这是什么肉?”那妇人道:“便是上好的黄牛肉。”三娘道:“只怕不是牛肉,怎看这皮肉上却有刺青花样,你家牛也刺青来?”
那妇人又疑了几分,挨过来看了笑道:“这哪里是什么刺青花样,只是火烧皮毛时炙坏了。”三娘哦了一声,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三娘笑道:“恁地时,却过来陪我吃杯酒如何?”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贼厮鸟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这妇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我这里却不陪酒的。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