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呵呵笑起来,也不和她再过争辩,拿起桌上的钥匙,在手指上绕着圈子甩动着,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你就在家等着接电话,我去和委托人见一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小美人儿这么的疲倦和沮丧……”
“不行!”柳梦玫推开座椅,跑了过来,“我也要去!既然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心为了工作,还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两人打打闹闹离开房间,离开这座民改商的居民写字楼,开着旧富康往大学城方向驶去。
一周前柳梦玫身无分文,还欠下张一鸣一笔接近3万块的债务,不得已当起了他的接线员,清洁工,洗衣保姆。
本来她还被张一鸣强迫推进厨房,可惜做的太难吃,张一鸣不得不放弃了这一项。
但柳梦玫做事的质量确实不敢恭维,她智商高,清大双学位,但偏偏做家务的本领太差,两人生活在这个一居室内,一周下来,磕磕碰碰很激烈。
张一鸣将她尊称为“猪头”,而柳梦玫毫不客气的还击他是“se狼”,两人撇开了委托关系,相互熟悉之后变成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对头!
一个认为对方空有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偏偏长着猪脑子。
一个认为对方人前看起来正经背地里偷窥调戏,道貌岸然伪君子。
这一路过来,就斗了一路的嘴,一直到快要进入学府路,柳梦玫才停下来,她还真心想看看,张一鸣是怎样对待这个美女委托人的!
学府路原来是一条断头路,t字形,西边是江城理工大学马房山校区,东边以前是城中村,正在拆迁,整条街车来车往,显得杂乱不堪,就是个乱哄哄的大工地。
张一鸣隔了几百米远就停下来,将车随便停放在路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叼着一根烟,戴上大墨镜,半截袖子都嫌长了,卷的老高老高的,露出纹有老虎纹身的臂膀,一步三摇的闲逛起来。
柳梦玫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好。
跟上去和这种人并肩走路那是掉份儿,不跟上去也不知他要干嘛,只能这么走两步停下,行三步顿一次,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行为古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