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楞严经》在经文内容上,与其他《楞严经》并无异处,珍贵的是它本身。”圆明禅师叹道,“佛门很早就入驻中土神州,但神州的佛门弟子却很长一段时间,未能目睹此经。”
“于是,当时西域有一位神僧般刺密谛法师,发下宏愿,必将此经传入中土神州,普度众生。”圆明缓缓说道。
“只是他几次出关,皆被拦阻。故而般刺密谛法师便将此经写于一卷白绢之上,割开臂肉藏匿其中,待伤口愈合这才得以通关。至中土神州后,他再次剖膊取经,译成汉文。”
“此白绢《楞严经》代表了大慈悲大功德,乃是佛门至宝,后被送还西域密宗。”圆明叹息道。
“老衲本想在师弟油尽灯枯之前,借此佛宝激发师弟生念,延其阳寿。只是此经尚未到来,圆悟师弟已是生机枯萎,神佛束手,可见命缘天定,非人力所能改……”
“原来如此!”白崖终于了然,但也越发佩服起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圆悟老和尚。
白崖初至云龙寺的时候,法镜想到慧空之后,马上就带他去见了圆悟禅师,可见圆悟应该是知道慧空所肩负的任务。
但这老和尚只问了慧空遇难的经过,却硬是没提到《楞严经》一个字。就算他当时已经油尽灯枯,但这份看破生死魔障的心境,依然不得不让人叹服。
解开了心头困惑,白崖心中一片敞亮,又交谈了一会,他终于再度提出告辞。
“小友莫着急离开,若是无事,可在本寺多盘桓几日!”圆明笑着挽留道。
“禅师,可是有事相托?”白崖眨了眨眼睛问道。
他倒不介意再帮圆明禅师做事,以这帮大和尚的脾气,似乎也不会让他吃亏。
“呵呵,老衲无事相托,只是白崖小友离开之后,可曾想过要去何方?”圆明淡笑着问道,“虽然这一路让小友磨难颇多,但也开阔了眼界,应该不会再甘于泯然世俗吧?”
“嗯?!”白崖怀疑地看了看老和尚,但又觉得圆明禅师不像有拉他当和尚的意思,顿时迟疑着开口说道,“小子初窥武道,自然不会再甘于混迹世俗。这一去,倒是想找个合适的仙武宗门,不知禅师可有推荐之处?”
“神州仙武宗门数不胜数,小友若想武道有成,又不愿违背本心,那么选择便要慎之又慎。”圆明点头说道。
“人之皮囊各有不同,选对了武学,便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倍功半。而若还想更进一步,晋升先天境界,那便需宗门武道契合本心,不然只能原地踏步,不得寸进。”
“可……小子对神州宗门一无所知,又该如何选择?”白崖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