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宗义跌坐在家庙之内祖宗的牌位之前一言不,从刘家大管家刘保离开之后,已经整整两天了,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刘保从丰县回来,给他带回来了他独生儿子的郝家国的遗体。
一宗看起来异常简单的剿匪任务,原本以为只是一次冬季的武装拉练,顺便获取一点军功,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别,却是永诀。出之时英姿勃的儿子,回来的却只是灵枢之内一具冰冷的,伤痕累累的尸体。
夫人在看到儿子尸体的第一时间就昏厥了过去,醒来之后便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宛如活死人一般,整个郝府之内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可老太爷传过来的话,更让郝宗义惊怒交加。
不要想着报仇,现在私仇是小,沙阳郡事大,大家要群策群力,保住沙阳郡的控制。
自己的儿子死在土匪手里,居然还要自己忍气吞声,与土匪把酒言欢吗?郝宗义满腔愤懑,但刘保话里话外的意思极是明显,刘家与另外几大家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们的家人都还好好的活着,所要付出的,只不过是一些钱粮而已,可自己,却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说什么自己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甚至很多个?当自己是什么,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阿猫阿狗吗?郝宗义愤怒地低吼着。
反对?有用吗?沙阳郡是刘老太爷的沙阳郡,另外与自己实力差相仿佛的四大家已经与刘家同声共气,自己的主张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相反,如果自己不认同刘老太爷的意见,只怕接下来,郝家便要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作为沙阳郡的土生土长的家族,他太清楚刘氏的强大。那些水面上的,水面下的,对郝家都有着绝对的优势,更不要提还有另外四家以及官面上的支持了。
痛恨入骨,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感觉让他几乎想要疯。
“老爷,老爷,您出来吧!”外头传来了小妾哀哀的哭泣之声。郝宗义理都不想理。
“老爷,出来喝口水,吃点东西吧!”外头的声音不断地响起,让郝宗义更加烦闷透顶,吃?怎么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