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兮听到郭九龄如是一说,倒是勾起了心中的兴趣,“郭老,要不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吧?看看他们这一战究竟如何?能看着那只孔雀被人痛打一顿,也是不亦快哉?在京中,可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杨大公子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
“殿下!”郭九龄又好气又好笑,“秦风将来有可能成为我们大楚的猛将,而杨致,如果不出意外,将来也会在大楚之中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这种事情,我们不去看,将来还有转寰的余地,如果我们出现在了现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于他们而言,可就成了大仇了,一件私下的寻仇成了公开的较量,谁都输不起的,特别是像杨致这种人,更是输不起。所以,还是不看为妙。”
闵若兮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郭老说得是,为长远计,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当左立行听到杨致要去找秦风再切磋切磋的请求之时,当下就为了难。杨致在左立行面前,可没有在昭华公主闵若兮面前那样毕恭毕敬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而且是不容置疑的,在他看来,在自己动手之前,前来知会一声左立行,那已经是相当的尊重左立行了。
左立行虽然执掌西部边军,是一方统帅,但在堂堂的左相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大楚带甲数十万,左立行不过是数十位高级将领中的一位罢了,可左相,却是执掌全国行政大权的,皇帝之下第一人。
左立行觉得有些牙疼,以他的修为,今天杨致在中军帐中一动手,他便大致看出了杨致的底子,就这本事,去与西部边军的第一悍将动手,岂不是自寻死路?万剑门的御剑术的确是威力绝大的一门极高深的功夫,但这也看是谁使啊,功力不到家,妄使这门功夫,与找死无异。秦风那得性,还有谁比左立行更清楚?这个人发起疯来,连自己的大案都敢给掀了,会在乎你杨致是谁?
切磋?见鬼去吧,只看杨致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根本是想去将秦风打得屁滚尿流以出口恶气的模样,问题是,换个人还有可能,但对上秦风,只能是杨致被他打得屁滚尿流,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关健是担心秦风狠劲上来,将这个杨致打狠了可就不妙了。
正自撮着牙花子,一名副官跑了过来,俯在左立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左立行立刻面色大变,“狗娘养的,他还翻了天啦,当真没将我这个主帅放在眼里,来人……”话刚一出口,却又收住了话头,转念之间,已是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