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说道,“臭小子,娘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呢,一判就是二十年,娘那里还能等那么久呀,……”
老人家唠唠叨叨的,哭诉着,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事情,都讲给儿子听,
半晌之后,老人家这才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不是判了你二十年吗,怎么这才五吧,就回來了,你小子,不是逃狱吧。”
强子摸了一把眼泪,笑呵呵的露着两排洁白的大牙,说道,“娘,不是二十年,是十八年,我在里面,表现得好,又帮着他们,抓捕了一批越狱的犯人,这才得到缓刑的,临走的时候,监狱长,还给了我回家的路费,要不然,儿子又要好久才能见到您呢。”
刘浩抱着膀子,看着这许久未见的娘俩,微笑着,眼角也是湿润了,
强子还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城里,很少才能回家,由于是山里出身,所以在婆家也是颇为的不得宠,更是不敢轻言,将老母带过去,平日里,这荒寂的院落之中,也只有老太太一人罢了,
院子很大,足有一亩地还多,可以盖五六间的地方,却是只盖了三间坯房,更是显得有些冷清,
刘浩一边听着两人哭诉一边环顾着沒有正儿八经墙头的院子,心中颇为感慨,
“强子,这就是你上一次打架,留下的疤吧。”老人家颤抖着双手,轻轻的在儿子的脸上,伤口上抚摸,浑浊的泪水,再一次的夺眶而出,
强子,却是抓住了老人家的双手,不在意的说,“娘,早就不疼了,不疼了,对了,娘,你看,咱家來客人了,别叫客人笑话不是。”
这时候,老人家才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刘浩的身上,
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微笑着朝着刘浩说道,“小伙子,快到屋里坐,屋里坐,人老了,也沒有什么经历收拾了,你瞧瞧,乱的一塌糊涂,呵呵。”
老人家请刘浩进屋,手,却是始终,拉着强子,不愿意松开,
房屋之中,很是简单,中间的屋子,是一个类似走廊性质的客厅,沒有什么装饰,墙上,只挂了一个毛爷爷的单人照,一个桌子,桌子上,摆上了香炉,袅袅的青烟,熏陶着整个屋子,充满了古老的气息,蜂窝煤的炉子,在墙角,燃烧着,叫的这个不大的房间之中,很是暖洋洋的,
东面的屋子,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柜子,就再也沒有其他了,
大家都坐在床上,唠着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