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终于用十分微小的声音开了口,“么么哒。”
“媳妇你想我不?”
奥斯顿不好意思说想也不好意思说不想,笑着用手指纠结的只桌子上划着圈圈。
“媳妇!媳妇你在听吗?”
“嗯。”
“那你想不想我?”
“想。”
“你一字一句的告诉我啊。”
“苏澜我想你。”
“我也想你。”苏澜的笑声傻气。
……
奥斯顿和躺在病床上的苏澜一通电话聊到很晚,到了最后他也已经不纠结伊泽到底是不是他的替身的问题了。
因为苏澜的爱一直就在他的心口,根本未曾离开,又何所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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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除了肋骨骨折,脏器还有一些损伤,伤筋动骨一百天,足足在床上养了三个多月她才从军部的监护室出院。
这次苏澜由于拯救了整个飞船人的性命,被封了一等功,按照人事部门的说法,是苏澜入伍之后就可以有上尉的军衔,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士兵说来说,简直是一步登天。
军部的预备役士兵对大多数对苏澜的经历是献赞的,但是也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对苏澜十分妒忌。
这些人当然大多出自首相一批的党羽,事实上他们那次送奥斯顿去吉尼斯号服役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出了事,并且成功化解后,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能做和苏澜一样的英雄,而且最遗憾的就是当时奥斯顿不知怎么被苏澜替了下来,可谓是抢了奥斯顿一战成名的大机会。
棕木的长桌上,一根金色的钢笔在一个文件上敲了又敲。
“首相。”beta秘书绿色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迟迟不肯落笔的中年alpha。
首相讥诮得笑了笑,“元帅可真是有能耐啊,能在众人眼皮底下把我的人换成他的人,还立了一个足以写进教科书的大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鼓掌?”
秘书的评论一般都很中立中肯,“首相,去得人是苏澜才阻止了这么大的祸端,换成别人,结局就未必是什么样子了。”
首相咆哮着把文件挥落到地上,“是什么结局啊!啊?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眼光永远不如元帅,我就永远要被他踩在制高点下了?”
秘书没有被首相突然发狂的样子吓到,很平静的把文件全都捡了起来,“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苏澜能做的事情别人就做不了了?你们不是说了奥斯顿是苏澜最大的劲敌了吗?”首相的喊声振聋发聩。
秘书早已习惯了首相抽风一样突然暴躁的样子,平常首相为人都很好,只要一遇到不顺的事情就会突然发狂,他的家庭医生诊断说首相是因为压力过大需要发泄,所以才会时常有这种极端的行为。
秘书把文件帮首相摆放好,甚至把笔重新交由他握好,“人生就像旅途漫漫的长跑一样,最后到达终点的未必就是开始就遥遥领先的那个,无论那个建功立业的alpha现在拿到了多大的利益,她现在已然成了众矢之的,我们慢慢等待机会,总会找理由毁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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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匆匆而过,已然到了六月的毕业季,所以原文中本来属于奥斯顿的重伤没有上完高中就毕业的情节也随之转嫁在了苏澜身上。
这对苏澜来说无疑是庆幸的,毕竟她真的没有科学研究这方面的天分,对于她来说会算加减乘除、会识字足以,原本就已经受过十多年现代教育的她把所有东西再学一遍简直要她老命。
苏澜和奥斯顿因为需要避嫌,她出院那天他并没有出现来接她,而是她父亲杰诺把她接回了家。
苏澜回到家里的当晚,法兰西管家很有情调的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趴体,迎接苏澜的归来。
苏澜一进门,法兰西就推着一个带着小蛋糕的推车边唱歌边走了过来,家里的音像放着音乐,“祝你平安归来~祝你平安归来~祝小澜平安归来~祝我们家的小澜平安归来~……”
法兰西身为一个机器人,非常没有诚意的把生日祝贺歌改成回归歌凑数。
小孩子在长身体的时候,真是一天一个样,短短几个月不见,苏洵长高了不少,个子起码有一米七了,和苏澜第一次见他的样子大相径庭,手上不拿玩具了,一副熊孩子的面孔也转为少年的青涩,唯独那蓝绿色眼睛一直没有变,依然那样清澈、干净。
苏洵像是忍住眼泪一样瘪了瘪嘴,然后放声大哭,“苏澜……”
苏澜把弟弟抱在怀里安慰了一下,苏洵像是宣泄一样在她的肩膀蹭了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