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他交手,有几分把握?”我问道。
赵铁柱很自觉地在后座上盘起了腿,有点上炕的意思:“小杨兄弟,听说过田忌赛马没有?”
“当然听说过。”我笑道:“你准备用这招?”
赵铁柱点头说道:“没错,今天晚上的擂台三局两胜,对手手里头的脏东西我都打听过了,总体来讲实力是比我强,但是这家伙打法很单一,每次都是先派上弱的,再上中等的,最后才上杀手锏,我今天晚上就跟他玩田忌赛马,用我中等的碰他弱的,用我上等的碰他中等的……玩不死他,嘿嘿……”
看着赵铁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笑着问道:“看起来你今晚稳操胜券了啊?奖金多少?”
赵铁柱嘿嘿一笑:“赢了我能拿一万二,输了的话赔六千。正好我好几天没开锅了,要是拿下这一万二,请你们俩吃顿好的!”
我和熊猫相视一笑,这赵铁柱的确很仗义,是个典型的爽朗北方汉子。
等赵铁柱介绍完了今天晚上的情况,我冷不丁问他一句:“柱子,你听说过行千里没有?”
“行千里?好家伙,那可是厉鬼里头有了名的凶物啊,怎么,你能搞到行千里?要有那玩意,估计能横扫了野场子。不过这玩意太凶,不太好驯服,用个一次两次可以,用多了准保反噬其主……”
我闻言点头不语,没透露出去我现在怀里就揣着一只“行千里”。
……
我本来以为“野场子”只是个说法,没想到这处擂台就叫“野场子”,似乎业内的行家都这么称呼它。野场子的位置在城郊的一个不起眼的市场下面,据说之前这里还曾经有过一些更肮脏的交易,是个出了名的禁地。
我们把车子停在外面,步行进去,一路上都能看见衣着不凡的社会名流往野场子里走,看来都是花了昂贵门票过来看斗鬼的。
赵铁柱有强烈的仇富心理,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这些人如何如何为富不仁,宁可一晚上花几千大洋买票去看斗鬼,也不愿意多照顾一下传统天师行业的生意。后来他似乎觉得我和熊猫也属于“社会上流人士”,这才满怀歉意地告诉我们,他也不是恨所有有钱人。
我笑了笑,告诉赵铁柱我和熊猫也是穷人,前几个月还干着一个月赚不到三千块的工作在北京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