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对褚哲勋的控诉无法说服我。我不能做违背组织规矩的事。”
苏诺语一时间语塞,关于白府的事,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白府的女儿吧。想了想,苏诺语说:“不知公子是否知晓白府的事?”
“你是指白府前些时候被灭门的事?”夜离问。
苏诺语点头:“没错。白府上下几十口人,一夕之间全部惨遭杀害。而这幕后之人,就是那罪大恶极的褚哲勋!”
苏诺语说这话时,眼底是分明的伤痛与恨意。只是夜离有些好奇:“这个事情朝廷尚且没有定论……”
提到朝廷,苏诺语忍不住打断夜离的话,嗤之以鼻:“朝廷的办事效率,等到他们查出来真凶,说不定褚哲勋早已寿终正寝。就好像前两天老何客栈失窃一事,至今还不是没有结论。”
“既然如此,那你如何能确定这事是褚哲勋所为?而你,又是谁?”夜离追问。
苏诺语脑子飞转,脱口而出:“当时我就现场!”
“什么?”夜离满脸的不敢置信。
苏诺语咽一下口水,解释道:“白府曾经有大恩于我,那日恰逢我进京拜访白府老爷、夫人。然而,还没等走到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人在堆柴火,我便躲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
夜离摇头,执着地问:“还是那句话,你是如何确定这事是褚哲勋所为的。按照常理,做这样的事,想必不会光明正大,应该不会被人瞧见才是。”
“我的确没有看见他的正脸。然而,我听见有人称呼他为‘褚爷’。且白府老爷夫人都是中毒身亡,我后来偷偷去看过他们的尸体。还有他的声音,我也是不会听错的。”提起往事,苏诺语的眼底浮现点点泪意。
“你和他很熟?”夜离问,“熟到仅凭声音,就可以确定是他?”
苏诺语连忙摇头,她警惕地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他的思路非常清晰,一环一环,绝不是能糊弄的人。她退一步说:“几面之交而已。可是,敢问京城里,能被称为‘褚爷’,又擅用毒的,除了褚哲勋,还有谁?”
夜离点头,再度自斟自饮一杯,说道:“也就是说你所谓的证据,仅仅是他人口中的一声‘褚爷’和你关于用毒的这一点猜测而已。这样的证据,实在难以取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