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遇到困难啦?特意前来搭救!”包辉拍拍他说道:“跟我走吧……”
谁知这“淫”贼摇头道:“我、我不走!”
包辉一惊道:“怎么?有人给你下了限制?”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还真有,老子被人下毒了。本来还有些怨念,但是刚才我想通了,即便是没有下毒,老子也心甘情愿地呆在小尼……呃、她身边一辈子的!”
他说得理直气壮,包辉不由替他掩面。
“合着老子来救你,来错了?”包辉听着心口闷得慌,“这什么人啊?脑子给人毒坏了!”
“那当然是谢谢兄弟你想着老哥我……”田伯光两手手指不停地羞涩对碰,“这些天,其实我也在想,以前做的一些事……”
“啊?”包辉想不到他突然这样转变话题。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么?”田伯光找个大青石坐着,回忆道:“你听说过‘鸡拜堂’、‘荒娶’么?你听说过‘等郎妹’么?”
包辉一愣,默然摇头。
“男方不满意父母之命所订姻缘,结婚前夕,逃离家乡,表示反抗;也有的男子外出谋生,不能返里成亲,而迎娶之期,不可易期。为父母者都急于饮‘新妇茶’、还有添加一个壮劳力,便择一只生猛公鸡。在新娘子进门后,由大衿或同年哥友抱鸡,代表新郎同新娘一起拜堂”田伯光细细解说道。
包辉初次听见这样的事儿,颇觉新奇,转念一想:“这女人的低微竟然如此低下,实在是难以想象!”他见到的这个时代以任盈盈为首的女人,一副高高在上、随意掌握人生死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见田伯光之说。
“新娘子同公鸡拜堂后,长年独居,守生寡,引颈待夫年复一年,君若出家异籍,老死不返,妇独居一世,一生闺怨,泪往内吞。‘德妇’之教,从夫之规,安敢反抗。为人父母翁姑者,协力督办此种‘阴功’婚事者。不但无悔,且自鸣得意。”田伯光咬牙恨道。
“哦!那‘荒娶’是什么?”包辉听得心寒,不由转而问道。
“这世间盛行‘冲喜’,父母亲人病危,便娶亲冲喜,以为可以借喜事挽救病危之人。你说不靠医药,这种行径可行?”田伯光茫然问道。
“当然不行!”包辉来自现代,可不像他一般忌讳鬼神。
“还有父母刻意安排,可以在临死前,见到儿娶媳完成终生大事,好使之含笑九泉,也可以避开服丧守孝期不能及时完婚……”田伯光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