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哩，就是这两锅字撒，炮、灰，不对么？是哪果在搭话，班长点名要答到，站起来……”班长的方言口音太重了，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间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

包辉恨恨地瞪了笑得最大声的盛俊峰几人，叹口气站起来道：“报告班长，我叫‘包辉’。”

车厢内的笑声此起彼伏。

“哦，炮灰是你呀，小伙崽长滴不错撒，下次点名记得答到哦。”郝班长打量了他一下，好脾气地挥手让他坐下。

包辉无奈地坐下，车厢内爆炸一般地笑了开来，就连离去的徐连长也是忍俊不禁地嘴角上弯。

“安静哈，注意纪律，下面继续点名，刚才是二班，现在是三班张晨、刘力军、徐小杰……”

“咋不叫董小姐咧？”有人低声打趣道。

哇哈哈……笑得更大声了。

包辉颇感幸运，自己只是“炮灰”，那个徐小杰已经在郝班长嘴里变“性”成了“徐小姐”啦。不禁看看那个角落里同病相怜的“徐小姐”，只见一个方块脸的粗壮大汉面色憋屈得奇差，包辉不由得也吭哧吭哧笑了起来。

“安静啊，我跟你们说，好在这里不是训练营里，你们这样的纪律素质……，好了不说了，继续点名……盛俊峰……王力棋、郭啸天……”

包辉无聊地看着他“一粗一细”两道折杠的肩章。

“郝仁义：三级士官（系统中为‘中士’），武力值18点（身体素质10/15，军中格斗术8/30，枪术0/83……），功勋值1926点……”

“哦，这郝班长的身体素质不错啊，比我都高了2点，要是原来到《叶问》试炼前，那即是说他一个人可以打我两个！”包辉十分注意对这郝班长的态度，不想其他人那般肆意轻慢玩笑。

不一会儿，在郝班长，哦，应该说是新兵营五连三排的郝排长的浓重的交叉南北两系方言的奇怪口音的点名后，所有人彻底忘了车站送别的不舍和悲切，气氛活跃起来，加上郝排长的好脾气，并不禁止大家低声交流，故而二班和三班的两个“名人”，也渐渐被大家熟络。

“炮灰”和“徐小姐”，都郁闷不已，后来大家嫌“小姐”难听，遂省略“小”字，亲切地叫起“徐姐”来，徐小杰差点恼羞成怒地动手打人，无奈法不责众，大家都是一起起哄，也不知道该向谁发火。

包辉也无奈地背下了“炮灰”这个日后响彻世界的诨号。

“好了，大家注意了。”郝排长拍拍手，笑道：“下面为了避免大家无聊，我教你们唱歌怎么样？”

“好啊！……”

众人一致叫好，随即大家苦着脸学起了当下看来老掉牙的军旅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