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珍问:“你家是河南的吧?家里还有什么人?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我家是河南杞县的。爸爸是县商业局的副局长。妈妈是中学老师,家里还有个妹妹。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妈妈让我整天在家复习功课,连考了两年也没考上,一气之下,瞒着父母我就跟着别人一起跑到xin jiang来了。在乌鲁木齐刚干了两个月,就调到这儿来了。”孙秀珍问:“你爸妈知道你在这儿吗?”樊家全有些伤感地说,“在乌鲁木齐时,我给家里去了封信,爸妈她们让我回去,我到这儿来她们还不知道。”“你是个独子,没想到这儿的生活这么艰苦,怪不得到了这儿不能适应,思想上闹情绪。但你毕竟长大cheng ren了。你要适应环境。兵团是个大熔炉,逆境升人。我希望你能在边防农场锻炼成长,而不能当逃兵。”
孙秀珍态度温和,循循善诱的语气,使樊家全头低了下来。孙秀珍接着说下去:“你高中毕业,有远大理想,但理想要和现实结合起来。你看看咱们团场有很多老战士,他们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今天依然默默无闻地为边疆建设做贡献。他们为了什么?也是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那就是为**而奋斗。我们要向他们学习,脚踏实地地干一番事业。团场是最能考验和锻炼人的地方。你要在复杂的斗争中不迷失方向。”樊家全歪着头,两眼不时地瞅瞅窗外。
看来谈话进行得并不顺利,孙秀珍犹豫少许,还是坚持说下去:“你既然已经来到了兵团农场,那就好好地在这里向老一辈的军垦战士学习,经过几年锻炼,你的思想品格、知识水平,还有你的身体都会比现在强得多。”
孙秀珍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樊家全无动于衷。樊家全的态度让孙秀珍的焦躁和不满有些难以掩饰了:“樊家全,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听进去没有,你在想什么?啊!樊家全”。
樊家全被这厉声一问,问得抬起头来。他抬起头,发傻地看着孙秀珍。孙秀珍皱眉又问一句:“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