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挺神的,十五分钟刚过,老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对我说:“咋回事儿,我记得我好像上厕所吐去了啊,怎么在这儿呢?”
我望着老易现在这副样子,你还别说,他现在身上真的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了,我望着我这小指甲,没想到它还挺实用的嘛,哈哈。看来以后我喝酒就不用怕谁了。
出了能治感冒和止血,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功效,我心情挺好,袁大叔还在身旁,我不好现在跟老易解释,于是就对老易说:“你还说呢,刚才都吐了一地了,现在好点儿没?”
呆头呆脑的老易点了点头,对我说:“啥事儿都没有了,就是还有点儿饿。”
结果还是又麻烦了袁大叔给老易做了一碗面,老易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我算了账,和他走出了店门。
初春的哈尔滨夜晚,气温依然很低,而且刚过完年,这个时间段有点儿不好打车,于是我就和老易又往前走了一段儿,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文叔的。
我按下了通话键,说道:“喂,文叔啊,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边的文叔跟我说:“小非啊,我刚才接到个活儿,你明天下午开上班儿就行,然后明天晚上别回家睡觉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他:“啥活儿啊,文叔,还要晚上值夜班?”
电话那边的文叔好像乐了,他说:“啥活儿,白活儿呗,刚才有一户老主顾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闺女死了,让我明天帮他操办操办,到时候给你点儿加班儿费,就这么定了啊。”
所谓白活儿,当然就是指‘红喜白桑’中的丧事儿了,通常民间有人过世,都会请几个明白的‘先生’打理的,因为这正是阴眼先生的本行。主要是出丧日之前的事物准备工作,毕竟这是人一生中最后的旅程,所以没人愿意随随便便的,而文叔现在说的,确好像并不是喜丧,因为听他说是人家的女儿死了,也不知道是多大,怎么死的,要知道这些事儿可是有说道的。
看来明晚文叔便是要我配合他去那户人家里‘指三’了,所谓‘指三’是阴阳先生的术语,按普通话来解释,讲的就是算算那过世之人的时辰和死因,而弄出一套适合的出殡方法,文叔刚才叫我明晚不回家,也许还会叫我守在那家一晚。
他大爷的,真晦气。
但是既然我已近干了这行,这些事就早已料到,于是我便和文叔说:“那好,文叔,我回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