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海,你拦着本宫做什么?”云妃望着背影渐渐消失的龙锦盛,气得一跺脚,瞪着张开双手拦着自己的任云海,怒道。
云妃一身茜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轻罗纱衣,缠枝花罗的质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玲珑浮凸的浅淡的金银色泽,头上珠翠环绕,整个人似笼在艳丽浮云中,华贵无比。
任云海强忍着云妃身上浓浓的脂粉味,恭敬的行礼:“奴才给云妃娘娘请安。”
“给本宫让开。”云妃急切的吼道,虽然她贵为妃子,但谁都知道任云海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哪怕只是个奴才,她也得给个三分颜色。
可是看着龙锦盛消失的身影,云妃又心急又惋惜,好不容易见到皇上,哪知话还没有说上一句,皇上就走了。
都怪任云海,他要不拦着,说不定她此刻早就被皇上抱在怀里了。
“娘娘息怒,其实皇上也想很见娘娘,只是突然想起有奏折未批,不能误了国事,心中觉得甚是对不起娘娘,为了弥补娘娘,皇上下令,只要娘娘喜欢什么,就命奴才给娘娘送去。”
一听有赏赐,云妃失落的心稍稍平衡了一点:“真的?皇上真这么说,不是因为见到本宫转头就走?”
“奴才岂敢假传圣谕,娘娘刚才见到的一幕,纯属只是巧合。”任云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云妃昵了任云海一眼,高傲的扬了扬头:“本宫晾你也不敢。”接着,她理了理耳边垂下的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昨个瞧见贵妃娘娘手上的白玉手镯色泽莹润,很是漂亮,听说是皇上赏的呢,当真是让后宫众姐妹羡慕不已。”
“娘娘有所不知,那只白玉手镯是一对,一只赏给了贵妃娘娘,还有一只皇上本有意赏给娘您娘的,奴才打算稍后给娘娘送去。”
云妃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嘴角一直咧到耳朵根,如果不是注意着形象,此时怕早已乐得开口大笑了。
“那就有劳任公公了。”
当颜暖匆匆赶到聚贤楼二楼包间的时候,门口已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偶尔还有嘲笑声从最里层传出来。
“果然是个傻子,没钱还学人上酒楼。”
“你以为这是王府呢,吃完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怎么,你家王妃没有教你吃完东西要给钱的吗?”
“教?依我看怕是那新王妃见到这傻子的容貌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听说贤王妃是个废物,胆小懦弱,还不得天天哭,哪有那闲功夫教他吃东西要给钱哪。”
“废物配白痴,当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呀。”
“……”
颜暖站在人群外,听着里面的说话声,一双漂亮的黑眸瞬间染上冰霜般的冷漠,双拳紧握,目光凌厉:“天冥,把这些人都给我扔出去。”
“是。”
天冥应道,身子轻轻一动,瞬间,哀嚎声遍布四周,很快,颜暖的面前便干净了许多,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抱着双膝缩着身子呆在角落里的龙卓越。
他紧紧的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一双精美的眼瞳,眼里噙着泪水,轻轻一眨,斗大的泪珠便滚了下来,轻微的呜咽声让颜暖听起来更是包受了委屈。
“越越。”颜暖轻唤一声,抬脚匆匆向龙卓越走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龙卓越抬起头来,在见到颜暖的霎那,整个人倏然跳起,扑进了颜暖的怀里,号啕大哭:“哇,暖暖,人家好怕,呜呜呜,他们都欺负人家,哇啊啊啊,暖暖,暖暖,人家好怕再也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