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冠还能戴多久。”对楚剑功的新年评论,紫禁城中的同光皇帝如何反应不得而知,反应最剧烈的,却是交趾的路易-波拿巴,这不仅仅因为越南可以很快拿到澳门出售的共和报纸,还在于共和的宣言对西贡存在现实的威胁。哈布斯堡或者圣彼得堡是感受不到这样的威胁的。
“要掉脑袋的,只怕是共和党人扶植的中北部诸侯。”
顺化攻势之后,共和迅速加强了北越的兵力,也新设了四个侯。现在黎朝、后黎朝、陈朝、郑家、莫家以及占城后裔的人都被找出来,分别成为红河侯(红河上游),奠边侯、西原侯(近柬埔寨),河内侯,顺化侯和占城侯(驻林同)。北面的五侯都不是本地人,他们要保住侯位,就必须依靠共和。而阮福朝诸王刻薄寡恩,对前朝遗脉一直不怎么客气,所以也不用担心黎、陈、郑等效忠阮福朝。
占城侯阮文兴是阮文承之后,他不仅对中南部比较熟悉,而且0年越南改土归流,年阮文承被凌迟处死,阮文兴与阮福朝有灭族之恨。他统治中南部能有效的防范阮福朝的人陆路的渗透。
利用六个选王侯统治地方,共和的三个军就可以完全用于机动作战,也就意味着拿破仑面对的军事压力大增。
幸好,远在巴黎的反对党领袖梯也尔先生非常支持他:“让拿破仑的后代为法兰西开辟殖民地,真是两全其美,陛下。将拿破仑主义余孽都赶到交趾去,法兰西国内就会轻松不少。而且我们不用为此多花一个法郎。”
基佐首相曾经说过,不会为法兰西的荣耀花费一个法郎。这不仅得罪了怀念拿破仑荣光的人,就连波旁王朝的拥护者也在说:菲利普丢光了路易们的脸。
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路易波拿巴得到了里昂银行家们的赞助。凡是奥尔良的高利贷者反对的事情,里昂的银行家们就要支持一下。路易波拿巴才得以武装起他的军队。
拿破仑王妃,也就是阮福静好,是一位遵循东方传统的好妻子,她每天都在催促皇帝解救她的父亲和兄弟,“据说是被关押在岘港。”
“亲爱的,我们没有海军,只能从陆路进攻。但陆军,我们兵力不足。上次为了救你出来,我们在顺化损失了很多力量。”路易波拿巴心里还补了一句:尤其是很多终于阮福朝的人都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