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船上的水手也开始做出反应,指点着不会武的女眷孩童聚集到一个偏厅,强壮会武的男人则被叫去和水手一起抵抗水匪。
谢天阑将顾玄薇放在一个隐蔽角落,她亦将身体蜷缩,做出受惊过度的模样,用黑发遮住了脸庞。
客船中的男客有勇武血性之人,当然也有软弱之人,负责调动的水手也是个江湖人,懒得与这些懦夫浪费口舌,丢下一句让他们守住最后防线,就带着其他愿意前去抵抗水匪的人走了。
甲板附近的水手与身在附近的客人已经与水匪打了起来。
水匪头领乃是一个粗犷大汉,手拿连环刀,赤着脚板与胸膛,此时正坐在甲板上旁观着手下们的行动。
时下普世尚武,船客之中也不乏几个武者,此时奋起反抗,大大拖延了时间,水匪头领见状,不由得不耐烦的吐了一口唾沫在甲板上:“真是麻烦。”
他吊儿郎当的站了起来,搭在肩上的连环刀随着动作自然滑动到他的手中。
从刀落在他手中的那一刻起,水匪头领身上的气质就变了,变得沉稳如山,光是看着就让人仰望,仿佛面对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他一步步向船舱走去,浑身血气凌厉,带着迫人的气势。
一个原本正挥剑一剑刺死了面前水匪的剑客一见此景,面色大变,脱口而出:“后天巅峰!”
“嘿……”水匪头领转头朝他看了过来:“记住了,杀你的人是飞龙岛浪里刀。”
他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刀已经就出现在了剑客面前不到三寸处。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朗温润的嗓音传来,说着陈述句:“你就是头领。”
“很好。”来者语调平和地接着说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浪里刀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一条血线慢慢的从他喉间延展开来。
而谢天阑手中的三尺青锋干净雪亮,不染一丝血光。
……
与此同时,船腹的偏厅中,留存的一些不愿出去的男子与两个水手全部聚集在门口,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这时突然有人发出了惨叫,一个男人从水手腰后拔出一把带血匕首,另外还有五人飞速朝周围的人身上刺出毒刺,站在门口的男人接二连三的人倒下。
“趁其他人还没来,咱们兄弟几个先松快松快。”最后剩下了五个人,转头邪笑着看向了一屋的女眷孩童。
早有预谋要劫掠一艘客船,怎么可能不在船上放内应。
船上习武的女侠已经主动出去迎敌,此时这里全是手无寸铁的普通妇孺。
“你们别过来!”“啊!走开!”“娘亲!我怕,呜呜呜……”
偏厅里的女眷们惊恐的挨挤在一起,不少女子痛哭失声,徒劳的用手中能够到的事物丢到五人身上,结果迎来的只是这些人更加满意与肆无忌惮的笑声。
“滚。”
一道冰冷的女声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