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子,你要让谢小姐过好日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总要有银子才行,敢问洪公子如今可中举?”
洪浊摇了摇头。
“那离金榜题名有些远,洪公子乃是京城人士,要考科举得回京城,留在汀州府却是徒劳。”
洪浊终于听出来了,沈溪拐弯抹角就是想让他早点离开汀州府回京。他不满地抗议:“小兄弟。我听你话说的在理,才一再跟你商讨。可到头来,你连个主意都没有,感情你只是想让我离开谢家妹子,我……我这就进去跟她说清楚。”
沈溪赶紧拦着他:“洪公子切勿心急,敢问一句,阁下身负功名吧?”
洪浊略带几分骄傲:“不才,在下十六岁已为附学生员。”
沈溪点头,府学和县学除廪膳生员、增广生员外,尚有取附学生员之制。说起来大小是个秀才,在府学生员中处于最末,但以洪浊十六岁就考中秀才来说,也算是不错了。再加上其家世背景。来日高中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洪公子倒是可以在城中设馆授徒,做一名塾师,或许能养活谢家上下。”
洪浊眼前一亮,右手拳头握起颠在左手手掌上,略带欣喜:“小兄弟说的极是。我之前怎未想到?”
沈溪心说,你一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架势,被你想到就怪了。
“现在洪公子手头上必然有些盘缠,从现在开始就得选好场地,置办摆设,择期开馆,想来以洪公子北直隶生员的身份,来入学的汀州子弟应不在少数。”
沈溪眯着眼,一脸坑你没商量的架势……他可不是在给洪浊出什么好主意,完全是想设个圈套把对方的银子坑完了事。洪浊身为京城人士,跟客家人语言不通,他开学塾,哪家会把孩子送来给他“祸害”?
“好,那我回头就办。”洪浊顿时有了精神,“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跟谢家妹子说清楚。”
沈溪紧忙摆手:“不可不可,洪公子应该给谢小姐一个惊喜,事情还未成功,谢小姐看不到出路,定不会答应你。”
洪浊思索了一下,微微点头:“那行,我这就去办。这汀州府人生地不熟,小兄弟,不知可否引介几人帮忙?”
沈溪摇摇头:“大丈夫做事当亲力亲为。”
洪浊一听,觉得有些道理,兴冲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