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掌柜点点头:“既然如此,东家还请下了轿窗,以防邪风。”
西门庆虽然有这幅身躯和记忆,但坐在这样小小的轿子里面总是有点不太习惯,微微摇头道:“总是有些气闷,不如开了轿窗,和傅掌柜说上几句话。”
傅掌柜倒也不再坚持,只道:“坐轿当然赶不上骑马,但东家发了旧疾,还是小心为好。”
西门庆猛然想起一事,问道:“傅掌柜方才只是闻了闻那碗安神汤,就知道里面的药材成分和好坏,这等好手段,只怕是世上少有,可算得上是名医了!”
傅掌柜大摇其头道:“东家,我这点低微本事哪儿能做的了名医,年少时云游四方,倒是跟随一位名医学习了数年,可惜不得其门,只学到些皮毛,总算几年下来,对选药、炮制药材方面还有些心得,那位名医也明白在下不是这块材料,这才做了生药铺的买卖。”
西门庆笑道:“俺有傅掌柜打理生药铺,何愁发财?只是不知道这位名医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傅掌柜回道:“此人姓安名道全,建康府人氏,祖传内科外科,都可医得,名驰千里,有神医之称。”说到这里醒悟道:“东家有这等旧疾,何不去请安神医来?”
安道全!
西门庆穿越前也过几遍水浒,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里面的情节、人名还是记得不少,知道在此人妙手之下,短短十日内将宋江的恶疮治好,救了宋江一命,显然是大大的神医。若是宋江因此一命呜呼,只怕水泊梁山那些个弟兄不知道落个什么下场。虽然自己明白西门庆根本没什么旧疾,不过作为一个医科预料生,能和传说中的神医把酒言欢,讨论几句祖国传统医学,也算得上是一桩美事。
“哦,既有如此神医,当然要请,只是不知如何请法?诊金几何?”西门庆微微点头问道。
傅掌柜闻言笑道:“小人和安神医也算有旧,只需小人修书一封,再安排二个伙计,带上诊金一百贯,去建康府请那安神医就是,只是路途遥远,来回需要月余光景。”
“这个不碍的,这头疼的旧疾轻易不得发作,傅掌柜只管一会儿去帐下取诊金便是。”西门庆不假思索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