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用你说了嘛,你看看,我们将你找来喝茶、抽烟,不搞清楚情况,能找到你头上吗?!
我最见不得你这种人!生着就是贱!遇着硬的就软了!你别说要交代啊,你就死杠着啊!你去告我们刑讯逼供嘛!我等着你告我呢!”阿俭组长回答着。
“我我我我手痛啊。”毛建平说着。
“手痛算什么呢!心痛才是痛!”阿俭组长毫不留情地说着。
“我没有做什么让人心痛的事吧。”毛建平咧着嘴说道,试探着。
“你是农村的吧?”阿俭组长有一句没有一句地问着。
毛建平点了点头。
“这农村里,什么最珍贵呢?什么是农民的宝呢?”阿俭组长问道。
“我说,还不行吗?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真的说。”毛建平继续哀求着。
“我不要你说,我要让你搞清楚痛的感觉是什么,让你有切肤之痛,你才记得你该做什么,你不该做什么!”阿俭组长慢慢地说着。
“我我我我错了,这总行了吧?阿俭组长,我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我受不了的。”毛建平还是在哀求。
“你一句我错了,就能解决问题?!你放心,死不了的,最多就是手残废了。你问问农民的感受了吗?!你问问孤儿寡女的感受了吗?!你问了那些农户心痛了吗?!”阿俭组长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加强了语气。
“我收了阿清六头牛,我还告诉他哪里有好牛可以偷。”毛建平赶紧回答着。
“打住!你打住!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说这个,我只是让你感受下痛罢了。”阿俭组长重重地吸了口烟,慢慢地吐出来,烟雾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圆圈,他又跟着吐,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地吐,形成了塔状,非常漂亮。
我朝阿俭组长竖起了大拇指。
“我我我我我退钱,我有钱,我将我收的六头牛的钱都退出来。”毛建平又说着。
“这个不用,我会到你家里去拿钱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拿的。”阿俭组长继续吐着烟圈,塔状的烟圈又慢慢形成,消失。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阿俭组长。”毛建平哭着说。
“我说了,就是让你感受下农民心痛的感觉。”阿俭组长丢了烟头,抬起头看着毛建平。
“阿俭组长,你行行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黑心,我不是人,我不该教阿清去偷牛的,我也不敢告你了,我是说着玩的。”毛建平讨好地说着。
“记得我在纪家湾和你们说的话吗?”阿俭组长问道。
“记得,记得,你说对我这种人会毫不手软地进行打击,还要予以法办。我当时就被吓着了。”毛建平回答着。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还叫什么叫呢!早知今ri,何必当初呢!”阿俭组长一改不紧不慢的语气,厉声地说着。
毛建平张大着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发出了jing告,你为什么不找我们投案自首呢?”阿俭组长问道。
“我我我我我不敢,我怕你们处理我。”毛建平结结巴巴地说着。
“我那么正经地jing告你们,你也听见了我的jing告,你就是想侥幸逃避法律的制裁,对吗?”阿俭组长又厉声地说着。
毛建平不敢接话了,只是低着头。
我看情形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
“毛建平,你想清楚了,能交代清楚了吗?”
毛建平赶紧抬起头,使劲地点着头,又忙说着:“想清楚了,都想清楚了,我这次保证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