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办公室,阿俭就板着面孔,铁青着脸se,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阿清。
“你不想审查,也不能这么做啊。有必要吹胡子瞪眼的吗?”我偷偷地想着。
阿清看着变了面孔的阿俭组长,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坐在椅子上扭过来扭过去的,手里摸着手铐,眼睛这里望望,那里看看,没有一个准点。我感觉他浑身不自在,好像**上堆满了刺一样。
“啪!”不用猜也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阿俭那厚厚的肉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是种沉重和清脆交杂的声音,我听的次数太多了。
“阿清,做人要知足!”阿俭组长的声音。
“怎么了?阿俭组长。”阿清明知故问。
“我们对你怎么样?”继续是阿俭组长的声音。
“你们将我当人看,对我很好。正是因为你们对我比山铺派出所好,将我当人看,我才和你们交代。在山铺派出所,他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说。”阿清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
“你知道就好。我们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对你好,我们手里有证据,证明你偷牛了,你不说,我们也能处理你。你以为你不交代,你就能过关吗?”还是阿俭组长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阿清忙不迭地回答着。
“你偷了那么多的牛,你以为说三头就能过关吗?”阿俭组长盯着阿清说着。
这次再也没有干脆的声音了。
阿清望着阿俭组长,一言不发,眼球也不转动下,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阿俭组长。那意思就是:你们知道多少啊?
阿俭也看着他,眼珠动也不动,那神态分明就是我们什么都知道。
停了一会,阿俭组长发言了:“想好了?”
“我要喝酒。”阿清答非所问。
nnd,又是要喝酒!又是老一套!我真有点生气了。
“喝酒了全部说清楚?”阿俭组长缓和了语气。
“你放心,这次我会全部说清楚的!”阿清点着头,回答着。
“只能喝一杯。”阿俭组长退了一步。
“阿俭组长,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平时都喝一斤多两斤的。”阿清讨价还价。
“那就半斤,再多不行。”阿俭组长继续退了一步,也说出了底线。
阿清笑了一下。
“阿本、阿东,你们到食堂去!”阿俭组长吩咐着。
两人很快就又回到了办公室,阿东拿了半瓶酒和杯子,阿本拿了两个菜,食堂师傅站在后面,也拿了两个菜,其中就有一碟花生米。
酒和菜都摆在桌子上,阿清也不客气,拖动着椅子,坐到桌子前面。
我们四个人坐在阿清四个角,怕万一有什么事,更怕阿清耍滑头,做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事,那也好及时出手制止。
给嫌疑人喝酒,还是在审查的时候,给嫌疑人喝酒,这种事,这种审查方法,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干过,我们怕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