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宝、腊子都是受胡一刀的邀约而参与作案的,他们两个人平时本就是小偷小摸的,但是夜夜做贼也是发不了家,照旧是穷。因此,一听说王洁民家里有几万块钱的麻,都兴奋的不得了,满口答应一起去偷。
其交代的作案过程和胡前进交代的基本相同,有些地方进行了补充:胡一刀先藏在楼梯间底下,他和腊子是胡一刀扳开窗户后,从窗户爬进去的。
案后,他们曾经问胡一刀怎么进入王洁民家的,胡一刀笑而不答。直到麻卖了,他们几个人分完钱,在一起喝酒,胡一刀酒喝多了,才说是胡麻子点的水,也是胡麻子悄悄的跑下来,打开门让他进去的,还吩咐他们两个,叫他们千万别告诉他人。
这边审查的差不多了,我和阿俭组长出去看看。案件是我们刑事组侦办的,我们得费心点。
腊子、胡一刀、胡麻子都被抓了回来。
腊子吞吞吐吐的,想说不说,象是小鬼卡着喉咙了;胡一刀倒是干脆,作案过程是说了,作案人数也说了,但是说一半留一半,在关键的地方就是不说,始终不交代出胡麻子的事;胡麻子则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死顶着。我想,他是不是认为他没有作案时间,才这么的硬啊。
我用字条告诉几个审查组我们这边的审查情况,目的是加强他们审查的信心,然后回到办公室。
到第二天下午,腊子是说清楚了,但胡一刀和胡麻子还是原地踏步,照旧。冯所长一看情况不对,就将阿俭组长和我叫到他办公室。
冯所长说,“还有两个组审查不是很顺利,而你们两个对情况比较熟,就一人负责一个,加强下这两组的审查力量吧,不然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根据安排,我来审查胡麻子。
胡麻子看见我来了,一个年轻人来了,嘴角挑动着,眼睛斜视着,脸上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出现了,意思很明显,他们几个老的都审查不出我,你这么的年轻,你算老几啊?!就凭你?!
对视了一会,我发问了,“赌博吗?”
“打点小牌罢了,不赌博。”胡麻子答应着,典型的太极推拿,想看看我到底玩什么花样。
“打多大的?”我继续问。
“也没有多大,就几百块的输赢。”胡麻子答应的倒是干脆,典型的丢芝麻保西瓜。
“都和谁打啊?”我往下问,不在小问题上纠缠。
明显的,我感觉胡麻子身体往后一动,但是很快,他恢复了原位,平静下来。
“就是街上几个人。”胡麻子加强了防守。
“都是哪几个人?!”我提高了声音,步步紧逼。
“总不是那几个。”胡麻子好像滴水不漏。
“啪!”我也学着阿俭组长,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妈啊,好痛!阿俭组长你每次拍桌子不痛吗?!
我不好意思马上抽回手掌,但是的确是有点痛。我用力压着桌子,疼痛才有点缓解,然后慢慢的抽回手掌,在桌子下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