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吾部落南下的事情,我知道”岑风坦荡直言“两家联手进取湟中,本就是我和吾诃子二人商量过的”话音刚落,豹娘子的神情立时阴沉了几分,而北宫瑞是忍不住脸色骤变,张口就要说话却被岑风挥手挡住
“柯爰知健一死,韩遂一逃,湟中之地实际上已经脱离了烧当羌与韩遂的控制;但是眼下有没有一个能够服众的领袖能够安抚各部,若是我与吾诃子不来,只怕湟中之地难免要长久地乱下去”岑风说话素来不会绕弯子,这一番话说的直切,也让北宫瑞面色不豫,却没有办法反驳
“河湟之地于金城、于凉州究竟有多重要,似乎用不着我多说如今韩遂据守榆中虽说比过去落魄了,但是他靠上了王国这棵大树,一时半刻,我也动不了他,只能留待将来可是要想用兵榆中河湟就等于是大军的后路,无论如何都乱不得;所以收服湟中,势在必行”
北宫瑞的脸色愈难看;湟中剧变之后,他就是北宫家仅存的嫡嗣北宫家一向是湟中诸部领袖北宫瑞从小也是以未来湟中诸部盟主自诩;此前向岑风借兵,冒死返回湟中不仅是为了报血仇,也是心里一股子傲气不能平复,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彻底消灭反叛诸部,为北宫家重树立湟中领袖的地位至于岑风,北宫瑞自然是感激的,也想过若是自己重夺湟中,定要拼尽全力答谢他的人情,到时候与他守望互助,共同进退,就好像自己父亲与老边当年一样
可是眼下岑风一番话,却似要直接插手湟中,在河湟割据地盘,这让北宫瑞的心思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所以说,那吾诃子到处拉拢各部领,大肆吞并地盘,也正是与你商量好的?你来此地,也是要这么做的喽?”激怒之下,北宫瑞的语气不免有些生硬
岑风闻言却没有立时回答,反而久久地沉吟不语;虽说他此前因为张绣的进言大雷霆,借机狠狠敲打了张绣一番,可那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存下类似的念头湟中之地有大河灌溉之利,是天然的粮仓、牧场,要想立足金城乃至凉州,湟中之地不可不守虽然这样做必定要侵害到北宫家与李家的利益,但是正如岑风所言,迅安抚湟中,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