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愣了一下,还是老何反应过来,忙道:“不敢,不敢,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大兄你办正事要紧。”
老文听了,面se上却忽然闪过一丝无奈,还有一点点的落寞。
是啊,莫说在寻常人眼里,就算再狂澜军中,又有几人不惧怕他,又有几人敢和他相jiao。
可是,他真的只是需要别人的害怕么?没有了妻nv,没有了亲人,他难道就不能有正常人的生活么?
老文自嘲似的摇摇头,正要转身离开。
那老何却忽然道:“老文,你真的会请我们吃酒?”
老文身子一震,这个鲜血淋洒在身上,敌人跪在眼前哀求都不会变se的汉子,却忽然神情微变,然后闷声道:“一言九鼎!”
说完,转身大步向men外走去,心底却是一片意外的欣喜。
老文让手下把客人们都带了出去,自有人对他们送往官府仔细甄别,然后各自放走。
那边老何他们,按照老文的吩咐,甚至都没有送去官府接受询问,而是由开始那个狂澜军军服按仔询问了几句,就放他们离开。
此刻,屋外依旧是人来人往,四处都悬挂起了闪着温暖光辉的灯火。
雪,静静的从半空飘落,飘洒在屋顶、飘洒在枝头,飘洒在那灯火之上,成水、成冰、成空。
但雪仍然倔强的落下来,前仆后继,终于把一切都用自己的身躯覆盖起来,让天地万物变得柔和起来。
灯火辉映下的瀚海,竟是如此的美丽安宁。
着眼前祥和平静的街景,着来往不断、欢声笑语的人群,几个孩子举着火红的山楂果从街头跑过,再想想刚才屋内残酷迅猛的对决和生死一线,这一会儿的对比,就算心硬如老文都是怅然叹息一声。
而老何他们,更是呆呆的着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一般。
其他客人早就被执法队带去官府,这酒馆内的一切也被收拾干净,早有一批相貌憨厚,接近原来伙计和掌柜的狂澜军执法队成员进入了酒馆。
今日酒馆却是提前打烊,但明日这酒馆还要继续开张,在外人来一切都会如旧。
而且也不断有客人进入,似乎并没有发觉不对。
老何他们几个虽然被放走,但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在原地那酒馆里的动静,虽然隔着厚厚的棉布帘子不到什么情况,但想来里边一定是腥风血雨。
毕竟大家都多少传闻过狂澜军执法队审问敌人的故事,其实这也是执法队有意散播而出,目的就是为了震慑敌人。
而men外几个便装游dang的狂澜军执法队的士兵也不管他们,毕竟老文已经亲口说了:“这几个都是我这些天甄别过的,没问题,不要去sao扰他们。”
这些执法队队员只信服两个半人的命令,一个是王烈,一个就是老文,另半个时费辰,但必须有前两者的手谕才行。
此刻,老何的双股依旧有些微微战栗,他毕竟年纪大了,刚才能问老文那一句,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