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商家听说是王烈这个新任长史在收拾长史府,主动要白送物资,并派人来帮忙。
王烈又怎么欠下这等无关紧要的人情,一概拒绝,按照市价付款,并将来人打发走。
至于家具,王烈本就不是一个追求繁复和奢华的人,只要屋子里干净清爽,可通风保暖,铺有地板床榻、可坐可卧,再有几张写字、办公的文案,也就可以了。
不过,那樊坦还是闻风,送来了一整套的橱柜、家具,同僚相赠,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家具,王烈却不好拒绝。
最后,王烈还叫来鸡鸣寨的铁匠周兴,特意在院子的关键角落安装了几把机关控制的小型床弩,作为抵御宵小的陷阱。
王烈自知自己已经把刘佑彻底得罪,而且这一年来在草原行事张狂,在某些阴谋家哪里也肯定挂上了名号,若一点不做防备,岂不是自充大头。
这些小型的床弩,也都是周兴根据王烈留下的图纸和思路,在这一年时间里慢慢琢磨、改良出来的,在鸡鸣寨的各个要路都有安装。
和鼓风机、曲辕犁不同,改良的手弩和小型连弩这些东西,却是绝对不可外传。
而按照王烈的吩咐,这些改良的小型床弩只生产了三十架,制造好后,图纸和模具全部销毁,等待将来有合适的生产场地或者有需要时,再重新生产即可。
至于生产的程序则只有王烈和周兴两人知道。
这三十架小型床弩,除了布置在鸡鸣寨各个山头上的,其余十几架要么拆卸后当做今后运动战中的大杀器,要么就安装在了长史府的隐蔽角落。
配上王烈当猎户发明的那些机关锁扣,只要有人触动,就可以自动发射,当然上弦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人力。
如此布置完毕,王烈大带领众人再次参观了整个长史府,着焕然一新的房屋,心下颇有一种成就感。
冉瞻却些不满道:“大哥,你这里房屋不过十余间,却不够兄弟们住啊?”
众人都点头称是,表示想跟王烈住在一起,也好能保护王烈的安全,否则若真再出一次盛乐城那般王烈被刺,险些遇难的事情,众人都会自责的。
卫雄也点点有道:“阿烈,咱们这许多人马,除了驻扎在鸡鸣山的五百人,其余四千余人都驻扎在军营,但你身边却不能没有亲卫队,可你这长史府一共只这几间屋子,着实不够用,实在不行到可以把附近四五里的房产全部征集作为军用,你如何?”
王烈摇摇头:“大哥为小弟安全着想,小弟感激,可是若把这一片都征为军用,实在太过惹眼,而且徒增百姓议论,属于劳民伤财;再说,在我狂澜军中,将不离兵,兵不离将,冉瞻他们还是应该与兵马驻扎在一起,也好能随时照应,而且这长史府我也不准备多住,大哥你到可以暂且住在这里,我每月有一半时间却还是与兵士们同住,至于保护我,我还用保护么?实在不行,那冉瞻你们全家和苏良都来我府中居住,前后在安置几个亲卫也就够了。”
卫雄闻言,竖起大指:“阿烈深谙驭兵之道,却是我想错了,不过你的长史府我却不住,我就在你附近另起一片院落,反正我你住宅东西两面皆有空地,我在东面起一处宅院,你在西边可另建一个院落,驻扎上一队军卒,也好有个照应,就不大兴土木,折腾百姓了,如此也如你所愿,如何?”
王烈故意笑道:“怎么,大哥准备长住了?”
卫雄道:“正是,你不就等我这句话么?”
王烈一咧嘴道:“得大哥日夜陪伴,如得擎天之柱石,我这夜晚睡觉也能安稳了!”
众人安顿下来,王烈果如前言所约,晚间从费过在章武新开的“是楼居”酒馆那里拿来了数十瓮改良后的火龙烧,并且按照市价给了费辰酒钱。
费过这“是楼居”章武分店开张不过三日,但生意却火爆的一塌糊涂。
当日开业,费过搬出一瓮改良后,足有四十多度的火龙烧,在是楼居前打开酒封,那股子酒香直接就将路人吸引来大半,等大家一喝此酒,皆赞不绝口。连声惊叹。
而且按照王烈的嘱咐,这种改良后的火龙烧,一天只卖十瓮,一壶三金,整瓮购买则是一瓮二十金。
即便如此,每日的十瓮酒,还是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人抢购一空,一瓮高纯度的火龙烧甚至被有些商贾炒到了五十多金。
而且有些商家甚至把这酒买回去,再兑水出售,即便这样,也要比现在市面上的烧酒浓郁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