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孜一见王烈枪势凶猛,忙举起手中长刀向外一栏,却觉得双手一震,再细想刚刚王烈枪法,下意识的脱口道:“段末坯的大枪术?好小子,你果然是和段末坯一起算计我家少主。”
王烈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你知道的太多了!”
手中大枪去势不变,却硬是以力破巧,直接崩开了刘孜拦截住他大枪的刀杆,枪锋直接擦着刘孜肋下刺过。
一阵钻心疼痛让刘孜哀号一声,差点一招就被王烈刺落马下。
相比**上的疼痛,刘孜内心更是无比震撼,当日他在蓟城轻松将王烈踹下战马,又把王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就以为王烈武功不过如此。
却哪想到王烈那时候因为刚驯服完红裳,浑身筋骨疲软,加之心里有所顾忌,不想和他们身后的南阳刘氏撕破脸皮,这才受尽了折磨。
但今时不同往日,王烈不但枪术大成,而且气力、反应都和当日不可相比,心中更是别无他念,一心想要杀死他。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战力和情绪,造成的结果却大不相同,刘孜轻敌之下,却是一招被王烈刺伤。
虽然因刀身阻拦了一下,只是擦伤、伤口并不大,但心理上的打击,对刘孜来说却是无比沉重。
一个本来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物,却被自己轻贱的人直接摔下了座位,这种反差刘孜实在难以接受。
“卑贱子,你焉敢如此!”
王烈一咧嘴:“我为什么不敢?杀——”
王烈却是趁势而上,回转马头后,冷笑一声,再次刺出一枪,竟然还是刚刚那般直来直去。
这黑虎掏心的中平之枪,最简单,却也是最实用不过。
刘孜气得胸口发闷,对方明显这是不起他,根本就是想只用这一招,就把自己活活刺死,难道他当自己是木头做的靶子么?
但刚刚吃过亏的刘孜这次却不敢小觑,手中长刀奋力向外一磕。
王烈再次暴喝一声:“杀——”
依旧是一招黑虎掏心之后,紧接着一式黑龙搅柱,却和刚刚那一枪如出一辙,依旧是一下就将刘孜手中的刀身崩开,大枪再次在刘孜另一侧的肋骨刺出一道血槽。
刘孜再次惨叫一声,从来都只有他打得别人吐血、受伤的份,他却从来没有品尝过这样的伤痛。
王烈却是毫不留情,更不会去顾及他的感受,双马错鐙之后,两人再次面对面,王烈一纵黑龙,依然是当胸直捣的中平之枪。
刘孜此刻却是明白过来,王烈这是在故意羞辱他,明明段末坯的大枪术称得上精妙,但他偏偏只用这最直接、迅猛的一招,而且就算被自己拦截下,也要使用蛮力生生破开自己的防御。
这算什么?难道真以为自己不如他么?
刘孜身上疼痛,心中恼怒,却是一拍战马,这次索性不再去用刀身拦截王烈大枪的枪锋,拼命一刀砍出,却是想要拼个你死我活。
刘孜其实武功并不差,至少不会和今日的王烈差距这么大,但刘孜吃亏在开始太过轻敌,甚至根本没有投入战斗,想要留有退路。
但被王烈刺中第一枪后,他却又陷入一种震惊惶恐的情绪里。
直到被刺中第二枪,见王烈还要如法炮制再刺出第三枪,这才怒气上涌,想要搏命死战,只可惜这股悍勇升起的未免太迟了些。
这一刀刘孜却是用尽了全力,去势极快,而且蓄势已久,在王烈刚刚调转马头冲向他,他就已经冲了上去。
王烈只感觉冷锋袭面,若反应不及,这一刀肯定是直中胸腹,王烈却是毫不畏惧,长枪猛摆,枪锋顺势刺在刘孜的刀尖上。
沧浪一声,刘孜手臂酸麻,却是咬牙继续下劈。
刀光顺着王烈的枪身就要劈中王烈的手臂,王烈猛一甩枪身,刀势立刻被王烈荡开,这一刀却是直接擦着王烈身侧劈过,落在空处。
刘孜马向前冲,刀向前劈,这一劈空,立刻失去了中心,身子下意识的晃了一晃。
双马错鐙,王烈大枪横扫,刘孜刚刚身形不稳,动作还有些僵硬,弯身愈躲却没躲过,王烈大枪下压,直接压在了刘孜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