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图再往西一大片都是刘聪控制的区域,但多是荒芜的高原、戈壁和山林,人烟稀少,所以刘聪在这一侧几乎毫无布防。
历来也很少有大军顺此路行军。
“可是我方并无船只,现造船时间上也不够。”卫雄皱眉道。
王烈一咧嘴:“何须造船,两渡黄河即可,先往西,奔袭千里,再往东,就是左国城。”
卫雄一拍脑袋,对拓跋猗卢耳语几句,拓跋猗卢脸现兴奋:“世远,当真可行?”
卫雄点点头:“只要能防住刘聪的探子,以我拓跋骑军的战力,日行百里,十日内就能抵达左国城下。”
拓跋猗卢点点头,转身对王烈道:“都说你小子有脑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去晋阳要转告你的师尊,我这边奔袭左国城,他那边一定要在东侧佯攻刘聪的永石郡,好为我制造一点机会。”
王烈连忙点头答应。
宴会在拓跋猗卢的满意的笑声里结束,休息两日后,王烈汇合卫雄和两千他自己的精锐骑兵,大军一万四千人马,前往晋阳。
晋建兴二年六月,王烈率一万四千人回到晋阳,刘琨出城十里相迎。
王烈拜倒,见过恩师后,将兵符、令箭交给刘琨。
卫雄也拜倒在地,见过刘琨,刘琨一见卫雄,回想起卫***的风采,两人又牵手感叹了许久。
等众人下马,一一见过刘琨,刘琨见到了自己阔别数年的长子刘尊后,脸庞却是一阵惊诧。
王烈为了给老师一个惊喜,事先并没有告诉刘琨,刘尊回来的消息。
刘尊却是猛的拜倒,行了大礼。
刘琨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欣喜,又由欣喜变成愧疚,片刻上前数步,半蹲下去,一把抱住自己分别多年的长子,虎目中留出一行清泪。
父子二人情深如此,众人也都唏嘘不已。
而后刘琨转头面向王烈,却是深施一礼。
王烈哪敢受自己老师的一拜,立刻让过。
刘琨却拉过刘尊,让刘尊与王烈当即结拜为异性兄弟,并让刘尊以后要视王烈如亲生兄弟,刘尊拜倒领命。
王烈可以托辞拓跋猗卢让他与拓跋比延的结拜,但却不能推脱自己老师的要求,况且刘琨自收王烈为弟子,视其如己出,他气晕高乔,枪挑龙季猛,刘琨从不曾有一句怨言,甚至连疑问都没有,王烈却只立刻跪倒,然后对刘琨道:“恩师视我如子嗣一般,可我已经于苏良、冉瞻、拓跋郁律三人结拜,恩师可能让他们一起?”
刘琨却的确是爱惜王烈到了极点,爱屋及乌,毫不犹豫、立刻答应。
卫雄却也拜倒,自言当日拜刘琨为师被拒,如今别他求,也肯请刘琨佐证,与王烈、刘尊等人结为兄弟。
刘琨一见,却很高兴,他虽然不喜卫雄狠辣算计的性格,但却十分赞赏他们叔侄二人为汉人尽力的为人,点头应允。
于是,王烈、卫雄、刘尊、苏良、冉瞻四人,加上没有在此,却早已经和王烈结拜的拓跋郁律,就在刘琨的见证下,跪在古道之上,面对皇天后土,焚香结拜。
四人起誓,今后兄弟五人戮力同心,一人有难,四人襄助,共为汉家之忠臣。
结拜后,卫雄三十有一,最为年长,为大哥;刘尊二十有九为二弟;拓跋郁律二十有三为三弟,冉瞻一十有九为四弟,王烈和苏良都还没到十九岁,但王烈比苏良大三个月,王烈老五,苏良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