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见到母亲复杂的表情，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张口想要解释：“妈……”

“不用解释，你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李淑华抬手止住杜飞的话说道。

杜飞见此也不再多说，而是摸着依依丫丫的头顶说道：“这个是姊姊依依，这个是妹妹丫丫，是双胞胎，以前生活不太好。”然后捏捏两个小丫头的脸蛋儿说道，“叫人呀，早上不是教过你们称呼的吗？”

两个小丫头连忙翻出那本认字图册，翻到亲戚关系的那几页，来回看了几次，确认之后，才抬起头异口同声的唤道：“奶奶……”

“我去！老妈这么年轻，怎么能叫奶奶呢？应该叫……应该叫……”杜飞叫了半晌也不知道叫什么好。

李淑华倒是不介意，反而露出一丝带着苦涩的笑容，蹲下来看着两个看似很乖巧的小丫头，一脸慈祥的说道：“不要怕，到了这里就是到了家，只要还有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来，奶奶给你们做馍馍汤。”说着站起来端起那一盘馒头往厨房走。

杜飞跟进厨房里，试了一下灯管，没有亮，看来已经停电了。现在基地市就靠一坐小型火力发电厂供电，并且要优先保障军区用电，又要节省煤炭，所以普通人是用不上电的，要是敢偷电，很可能直接被打死。

家里还有一罐煤气，大概还有半瓶的样子，应该是用得很节省。墙角还有一个炉灶，一些破旧的柜子等家具都被劈开来生火了。杜飞小时候在乡村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烧柴草倒不是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