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公孙兰眼下也是他的老师,对老师理应有所尊重。
“嗯。”
公孙兰也不客气,抬腿就进了里间卧室。
公孙德跟在燕飞扬后边进屋。打开了电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燕飞扬第一次走进这间卧室,但依旧吃了一惊。
不为别的,就为这卧室的陈旧。
这本是老房子,陈旧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但燕飞扬前不久亲眼看到这卧室的地板,被掘地丈余,整个都被掏空了。现在看上去。却好像他第一回见到的那样,陈旧不堪,散发着一股股霉味。任谁都看不出,就在两三天前,这里的地板被挖下去三米多。
公孙德办事之细致,可见一斑。
难怪公孙家要安排他在这里主事,果然是有原因的。
几滴鲜血,洒落在地板上,向着窗户而去,在窗下又见到更多的血滴。
“这是他受伤留下的血迹?”
燕飞扬问道。
“是。”
公孙德很肯定地点头。
交手一合,他没有受伤。这血迹,肯定是对手留下来的。
燕飞扬蹲下去。手腕一翻,一柄锋锐无匹的解腕尖刀浮现而出。刀锋上寒气扑面,公孙德差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得脸色立变。
神兵利刃,他见得多了,他自己那柄短剑,就是百炼精钢锻造而成,然而和燕飞扬手里的解腕尖刀一比,几乎就和破铜烂铁差不多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锋锐逼人的冷兵器。
燕飞扬用这柄锋锐的解腕尖刀,从地板上挑起了一点略显凝固的血渍,放到鼻子下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闻这血液的气息。
公孙德不由得望了大小姐一眼,满脸不解之色。
燕飞扬这是在做什么?
公孙兰没有理会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燕飞扬的一举一动。
燕飞扬双眼微闭,良久不语,仿佛在细细品位这血腥的味道,更是看得公孙德莫名奇妙。作为公孙家的核心弟子,一直以来,公孙德都能独当一面,可谓是见多识广,江湖同道也见过不少,却完全看不懂燕飞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是他。”
终于,燕飞扬张开了眼睛,微微颔首,很笃定地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