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领了命,带着四个小丫鬟,每人捧着个一尺见方的葵型红漆漆盒,去荣康堂送礼弃妇的极致重生。
四位,只有二柳氏不在京中,其它三位那儿,玉簪都按照萧南的吩咐每处留了八瓶,大少等几位少那儿也都各留了四瓶。
众位女眷见了这花露,有欢喜的,有感谢的,也有不以为然的……但对送礼的萧南,大家还是表达了充分的谢意。
就连一向跟萧南不对付的南平郡主,收到玉簪亲自捧上来的四瓶花露,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这可是她被皇后派来的人押回崔家后,第一次笑得这般舒心,只看得一旁的四姚氏颇为火大。
哼,这个没廉耻的淫妇,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儿,居然还好意思在面前摆郡主的谱儿,对她和崔清老两口也是呼来喝去。
饶是这样也就罢了,南平还整天吊着个脸,如今都腊月了,眼瞅着就过年,她在家里也没个笑模样。
她意思呀,活似在家呆着是坐牢一般。
姚氏显然忘了,南平的外大母杨贵妃两个月前刚刚过世,身为外孙女儿伤心长辈过世,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姚氏不管,她只记得南平豢养面首、找野男人的事儿,嘴上虽不敢说,但心里没少骂南平。
这会儿见南平居然笑了,显是很开心的样子,姚氏不舒服了。
“哼,都说襄城郡主大方,我看也就这样,不过是几瓶子花露罢了。”
玉簪刚离开,姚氏就冷哼一声。将的八瓶花露推到了一边,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哎呀,阿娘。您轻点儿呀,这可是金贵,”崔萱并不姚氏嘴上喊着不屑。心里却很在意,见阿娘将这么名贵的胡乱往地上推。她忙上前拦住,“阿娘,您可这一瓶要多少钱?”
“……”南平根本不想理这对粗鄙的母女,钱?这花露岂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果然是市井奴,使再名贵的澡豆也洗不去那一身的土鳖味儿。
“多少钱?最多也就五百钱。”
姚氏当然这贵,她也不过是想落落南平的面子,并不是真心看不上这些花露。
“五百钱?阿娘。这个琉璃瓶都不止五百钱。”崔萱双眼瞪得大大的,她真是败给自家老娘了,都搞不懂,还敢这么糟蹋,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否则这些花露可能被摔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