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谁……”
这几个都是萧南身边的小丫鬟,好像叫谷雨的,崔幼伯印象不深,含糊的说了名字,便急切的问道你们八娘子呢?对了,还有我的阿沅呢?”
打头的雨水额角抽搐了几下,心里默默的抗议着:我是雨水,不是谷雨,您若实在想不起来,也不能乱给人家改名字呀。若是换个鲁莽的小丫鬟,没准儿还会记恨上无辜的谷雨呢。
谷雨若是了,肯定会满含热泪的抱着雨水哭泣呜呜,你委屈、我也无辜呀,郎君也老冲着我叫雨水来着。”
还有,那个阿沅是谁?
难不成是刚出生的小娘子的名字?
雨水的额角更抽痛了,想起昨夜驸马兴奋的给小娘子取了名儿,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人也积极响应,立马改了口,‘灵犀’‘阿犀’‘犀儿’等等叫得好不热闹。
兴奋、高兴之下,阖府上下,似乎都忘了这枚小女娃儿,还有曾祖父、祖父祖母、父亲等一大家子的亲人呢。
这些念头也只是眨眼间闪过大脑,雨水恭敬的回答回郎君的话,娘子很好,正在休息,小娘子也很好,昨天半夜醒来一次,被顺利喂了奶,这会儿应该还在睡觉。”
崔八听说孩子都没事儿,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到几个小婢手里捧着的物品,猛地想起现在的仪容肯定很糟糕,立刻转身回屋,“进来吧”
雨水似是没看到崔八脸上的尴尬,依然恭顺有加的应了一声,领着几个,一起进屋伺候崔八梳洗换衣。
收拾妥当,崔八整了整崭新的加棉长袍,确定又恢复到崔家玉郎的俊秀模样后,这才缓步出了厢房,前往主屋看女儿去鸟。
大清早跑来看宝宝的还有其它人,比如跟挣来冠名权的萧驸马,又比如想慰问小妹的萧博等三。
“哟,妹婿,起来了?看过灵犀没?呵呵,不是我说你,你的身子也太弱了,我家乔木还没晕呢,你竟然先晕了。”
看到衣冠楚楚的崔八,萧协笑得温文,只可惜那笑容并不曾深及眼底,客套中带着疏离,疏离中有有那么几分调笑,仿佛相熟的人开玩笑一般,可偏两人的关系并不好。
是以,让听了这话的崔八,心里别扭却还说不出,只得讪讪的摸摸鼻翼,“岳父早,大舅兄、二舅弟早”
萧镜盘腿坐在正堂上,怀里抱着个大红的襁褓,乳母和婆子则的跟在他身后,时刻准备应对宝宝万一哭了、饿了、尿了等突发事件。
听到的请安,萧镜并没有抬头,只是随意的问了句哦,贤婿来啦,昨夜休息得可还好?”
崔八继续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应道还好,都是小婿行事不周,给岳父岳母添麻烦了。”
“呵呵,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岂不外道?快坐下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在这里用朝食,你也一起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