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浅浅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没,这个孩子确实郎君的孩儿,,咱们的定襄县主要仗义执言,接纳侄儿回府吗不跳字。
以程氏对阿晼的了解,阿晼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这个小姑子,被家里宠坏了,在她眼中,是非曲直都有着明显的界限,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根本没有所谓的灰色地带。
这一次,程氏却猜了。
阿晼摇摇头,原本澄澈的双眼里沾染了一些世俗的色彩,她轻咬下唇,继续道你既,为何不准她进门?大嫂,你并不是善妒的人,否则,大兄身边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姬妾了。乔木说,温柔并不等于柔弱,温和也不等于怯懦……我不懂,大嫂,你能告诉我吗不跳字。
程氏有些讶然的瞪大了双眼,身子也渐渐坐直,她定定的看了阿晼好一会儿,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气愤’‘鄙视’,只有丝丝的了然以及更多的茫然。
程氏不由得猜测,难道是襄城县主和小姑说了,让这个天真得近乎孩童的小娘子对俗事有了兴趣?
程氏转念又一想,猛地想起前些日子阿郎(指阿史那忠)和郎君(指阿史那旸)曾提到过,要给阿晼说亲事,唔,是了,阿晼也定是听说了这事儿,这才对内宅之事产生了兴趣。
想到这一点,程氏来了兴致。
说实话,她虽然对郎君很失望,但对阿郎和阿晼还是很关心的,尤其是阿晼,自从大家(婆母的尊称)过世后,阿晼就是她负责教养的。
只是阿晼被家里人宠坏了,喜欢玩玩闹闹,对女子的一些技艺很不屑,每次程氏想教她,都被她不耐烦的推掉了。
后来,程氏也放弃了,毕竟不是的亲,她没必要太过较真儿。
这次,阿晼却主动提起这个问题,程氏当然乐意好好教授一番。
好吧,就拿姓穆的市井奴儿做例子吧。
“早在十年前,我就这个的存在了,并且,在她刚怀孕的时候,郎君曾提出要把她接,我同意了,但也提出必须让她签下卖身契……”
程氏缓缓的将整件事告诉了阿晼,语调平淡,仿佛讲述陌生人的故事一般,“只可惜,那个根本不想进咱们史家的门儿,说来也正常,她在外宅是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哪肯来史家在主母跟前伏低做小?”
“生下孩子后,郎君为了那孩子的前程,又提出只把孩子接,认在孙姨娘的名下。我同意了,可那抵死不答应。那时我对郎君说,孩子现在不,日后再也不许进史家的门,更不准入史家的族谱。”
阿晼眉头紧皱,她脑子里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只是想到今日那女子可怜、决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她现在求上门来,您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