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却还在浇油,“郎君,婢子并不是故意阻拦阿槿见您,实在是情况紧急……婢子也劝了阿槿,说这会儿郎君和娘子正在谈正事儿,待谈完了,自会召见她。但是她……”
说到这里,玉竹的表情纠结,复又扣了一个头,继续道婢子已经命人将阿槿安置在了西侧的厢房,郎君若是方便的话,婢子这就请阿槿。”
此刻,崔幼伯虽然满脑子都是对阿槿的责怪,但他毕竟是个心软且念旧的人,对一个陪伴了十多年的丫头,多少还有些感情。
崔幼伯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玉竹这些话里的真实成分,疑心阿槿许是受了虐待,不得已跑来求救。
但当他听完玉竹的话后,便又打消了心头的疑虑——玉竹既然敢主动建议他见阿槿,应该没有做得太过分。
再加上,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对萧南说,不必对阿槿太例外。
如今阿槿不守规矩擅闯主院,他不责怪反而回护……不妥,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呢,他就违背了的话,慢说萧南哪里不好交代,就是他都觉得没脸。
思及此,崔幼伯便熄了帮阿槿说清的心思,也更没有想见她的**了。
随意的摆摆手,崔幼伯道你只管告诉她,若是哪里不好了,只管告诉娘子,辰光院的一切都有娘子做主。”
说罢,崔幼伯又扭头看向萧南,略带讨好的笑道呵呵,一切就有劳娘子了。”
萧南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表情不变,心里却在思索着玉竹的话,暗道:难怪刚才那么吵呢,魏妈妈就是再不靠谱,她毕竟是来打探消息,没道理在辰光院吵闹呀。原来竟是阿槿的首尾。
哼,萧南无声的冷哼一记,心,这个阿槿还真不是个省事儿的,才多久就这般折腾?
原本萧南还想着先收拾了‘柳记百草厅’,腾出手来后再料理她,不成想她竟凑了上来。
好吧,既然人家这么急不可耐,她也就甭客气了。
心里想着如何加速步伐收拾阿槿,萧南表面上却还笑着说郎君放心,这内宅之事原本就是乔木的职责,不管说,阿槿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子女,不管是看着郎君的面子,还是为了我,我都会好好照顾。”
崔幼伯没听出萧南话里的深意,他听到萧南提及孩子,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恩恩,娘子办事,我自然放心。对了,是不是该给宝宝读书了?”
崔幼伯还是偶尔听玉叶随口提了一句(某萨挑眉:你确定是‘随口’? 某南得意:你说呢?),说萧南每天都让她给他未出生的读一个时辰的书,现在都读完一本太公家教了,如今又读上了诗经。
崔幼伯觉得有意思,特意跑来亲眼看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