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庆功宴由余寒冰做东,放在天津华侨饭店,余寒冰的三位夫人也來了,争着和李国楼合影。
李国楼心里恼恨,他觉得自己是小相公,专门给人摸着玩的人,一次二次心里还有些得意,被女人喜欢总是好事,但习惯成自然李国楼觉得可悲,人世间最悲催的事干嘛让他來做,还要强颜欢笑。现在知道当年谢秀珠做卖艺不卖身的歌姬是一件多么难的事,人是会有反应的呀。能够收放自如的人,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好不容易逃离余寒冰的三位夫人的魔抓,李国楼对摄影师屈塔夫偷偷说道:“刚才那张照片给我作废,千万不能洗出來啊。”
“哎,麦克,你干嘛这么小气,人家只是好玩,左右互亲你一下,不伤大雅,余先生也不会介意。”大记者尤金告诫道。
李国楼手指伸出來,说道:“风气不能助长,万一你们的主编把这张照片刊登出來,那我以后还有活路吗?那些夫人会越來越过分,我可不是小相公。懂吗?”
摄影师屈塔夫扬声道:“麦克,你先别急,万一我拍的这张照片很唯美呢,那就是艺术作品了,说不定下一届欧洲摄影展我就靠这张照片走红呢。等我把照片洗出來再说,你们俩不要争了,清法友谊长存,我们两国就算在南越上面有纷争,也是边境上的事物,我们在天津犯的着互相怄气吗?”
李国楼扬声道:“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会为这样藩属国怄气吗?早晚你们法国也要被白眼狼出卖,你们法国哭的事情在后面呢。”
“哎,我多么希望到战场上去采访。”大记者尤金抒发自己的爱国情怀,感觉现在大材小用,呆在李国楼和耶利亚拍马屁腻味极了。
李国楼瞥眼道:“尤金先生,若是想去南越采访,船票、路费的钱我出,这总够清法兄弟友谊了吧。”
“哎,悔不该和大清国寡妇有瓜葛,我现在左右为难啊。”大记者尤金两手一摊,无可奈何花落去,人生有了绊脚石,离不开宝芝房打杂的张冉冉的丰胸肥屁。
李国楼撇一撇嘴,不再搭理尤金,这是一个法国败类,在真理报上说尽了他和耶利亚坏话,还把他的家庭成员也给抹黑了。虽然真理报上说的大多数是事实,但李国楼心里多憋屈啊,请了大记者尤金吃了多少只宝芝房烤鸭?都打水漂了,临了又來求他原谅,尤金眼泪鼻涕一大把,京师的女人要靠尤金养活。哎!在宝芝房打杂的张······婶娘份上,李国楼只能让尤金混在他和耶利亚身边,继续到宝芝房做美食专访。
李国楼走到座位上,立刻闻到一股清香味,急忙微笑道:“亲爱的谢丽雅,从明天起你就是四奶奶了。”
谢丽雅心火难耐,听了三天二位奶奶欢叫声,早就憋不住了,手按在李国楼大腿上,含羞问道:“麦克,我们什么时候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