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勃然大怒,道:“回去你给我守夜去,老子不要你了!”
金二子知道李国楼正在火头上,急忙低头道:“是是是,李队副,是我给丙小队丢脸了,我去守夜。”
黄考好急忙打圆场,说道:“两位捕头,奇功一件,先去救人要紧,今天别走了,我们一起喝酒。”
李国楼一听,急忙掏出怀表一时间,才上午十点半,时间还来得及,急忙说道:“这个真的不行,我的干儿子、干女儿认亲酒宴,我这个干爹,哪能不在的道理。找到黄茵茵,我就要走了,功劳大家分。”
黄考好不满意,说道:“那好吧李长官,那就请金捕头留下,处理善后事宜,你好吗?”
李国楼心脏狂跳,来黄考好中了金二子能文能武,一定要金二子把种留在黄月氏肚子里。天理何在!他还要把功劳、好处留给金二子,而他则只能拿四只鸭子。
有了目标,找人是很好找的,地窖藏人一定要有通风口,在黄勇家里找到地窖的通风口,是隐藏在几颗树中间,见了通风口,再找地窖的入口,一会儿就找到了。黄觉悟把小姑娘黄茵茵从地窖里背了出来,众人一起欢呼雀跃,欢庆这个大喜的日子。
李国楼却没有踏入院子一步,他实在受不了猪粪的臭味,站立在院子外的小径上,着这一幕。手里的一块手帕,没有离开过鼻子。心里在安慰自己,以后会改的,慢慢来不要急,不过有猪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去。
李国楼着黄田氏和女儿黄茵茵相拥哭泣,转而对黄考好,说道:“黄村正,不要难为田氏,让她们好生在这里过日子吧。”
黄考好擦拭着眼睛,哭得泪流满面,哽咽道:“那还用说,我会照顾好田氏母女的,我再不照顾好田氏母女,我还是人嘛。”
李国楼见了锦波然一家老小也在一旁痛哭,心里没有了破案的喜悦,还是没有得到最好的结局,梦想离现实太遥远了。丑陋的人性,在黑暗的世界里,永远是噩梦。
等到黄田氏、黄茵茵跪在李国楼面前,李国楼再也忍不住也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李国楼不由被感人的场景所感动,四周都是哭声,相聚不是欢庆的时刻,活在世上受到的煎熬更甚。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天地间的污浊要靠一场大雨,才能洗刷掉。
在黄考好的大宅门口,李国楼一脚踏上马车,突然想起一事,急忙转回到黄兵身边,说道:“黄保正千万不要粗心大意,快把十几个白莲教的教徒送到官府去,若是今天他们还呆在这里,今晚就戒严,不要睡觉,小心有人来救这些白莲教徒。我你们这里只有村公所能够守得住,把人马全部聚集在村公所。”又道:“黄村正,你也要住在村公所去,晚上家里不要呆。”
黄兵疑问道:“李长官,白莲教徒不是一打尽了嘛,还怕他作甚。”
李国楼叹道:“你们千万不能这么想,总有漏之鱼,我怕有人已经溜出村,向别的白莲教徒通风报信。黄保正,陌生人不许踏入黄村地界,熟人也要小心,罪犯就是自己的亲戚朋友,这个你们也见了。现在你去查户籍,谁不在村里,谁就是白莲教的漏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