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用计,将扬州将领麻痹,以为张善麟回援,警惕心顿时烟消云散,积压了许久的紧张情绪顿时一同迸发,美酒、女人,此时成了他们急不可待的东西,扬州的士此时还在疯狂的庆祝中,而徐忠则是蓄谋已久,城门被李鑫洞开之后,徐忠大军汹涌而至,而此时俞褚也已经在南门站死,群雄无主的扬州,在粘忽尔部的铁骑之下,顿时失陷,处处可见醉意汹汹,毫无战力的扬州士兵,不能阻止有效地抵抗,战事变成了一边倒地屠杀,扬州的战士们还在梦想或者醉乡之时,大兵经过,就已经身首异处,大批大批的扬州战士开始投降,虽然徐忠勉力规劝,但是此时在青州战士心中积压许久的怒火顿时在扬州士兵们身上发泄出来,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到天亮时分,抵抗的力量已经基本全部平定,徐忠站在了扬州城最高处。
扬州,终于攻下了。
望着这偌大的城池,徐忠心中感慨万分,若非李鑫献计,这扬州恐怕绝不会这么快陷落。
徐忠忙于安抚百姓和收拢队伍,直到入夜时分,才唤来李鑫,而李鑫已经在徐忠处恭候多时了。
徐忠一见李鑫,面带微笑,道:“此番能够攻下扬州,还多亏李先生的奇谋啊,来日白大人归来,论功行赏之时,我定然为李先生请赏。”
李鑫顿时诚惶诚恐地道:“这攻城之战首功自然当属徐相,李某何德何能!只是适逢其时,做了一点应该做的事情,不敢妄自邀功。”
徐忠对于李鑫的这种丝毫不居功自傲的态度很是赞赏,点头笑道:“先生太过谦了,虽然现在白大人未归,我尚不能授你一官半职,但是李先生若是有何请求,我徐某能够做到的,便一定做到。”
在徐忠看来,李鑫为人很有计谋,此番又只身深入虎穴,胆量不小,可谓是有勇有谋的可造之才,而李鑫这种谦虚谨慎的态度又是徐忠最为赞赏的,心中不免产生了招揽之意,有心栽培李鑫为自己的心腹,李鑫忙摇头,正色道:“李鑫初来,徐相对小人不猜忌,能够用小人的计谋,小人已经感激涕零了,哪里敢还有什么请求。只是……”
见李鑫欲言又止,徐忠道:“但说无妨。”
“唉!说来惭愧,”李鑫叹了口气,道:“小人弃暗投明,一则是徐相大意感召,二则,实在是扬州已经容不下我李鑫……”
徐忠也曾听李鑫提起过他与俞褚有过节,皱眉道:“莫非是因为俞褚的缘故。”
李鑫一提俞褚,顿时双目中闪过恨意,道:“徐相所料不差,正是因为俞褚,俞褚此人心胸狭窄,又贪花好色,小人原配元氏因为稍有姿色,俞褚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居然上我门上索要人,俞褚虽然势大,但是小人岂能就此屈服,誓死不交人,谁知这俞褚就亲自上门前来抢人,小人与他据理力争,他……他居然当街羞辱小人,从此,在扬州之内处处排挤小人,几次三番要将小人置于死地,小人实在是无处藏身,所以离开扬州,投奔了他人…….但是这俞褚不仅霸占了妻子,连小人的祖宅也不放过…..实在是欺人太甚!”
说到这里,李鑫不由得双目一红,跪倒在地上,道:“此次小人多亏大人天兵降临,将俞褚给杀了,让小人得报大仇!”
徐忠点头道:“杀父多妻,这乃是不共戴天之仇,你能够隐忍这么久,也不容易了。”
“小人不求其他,只求徐相能够将小人原配送还给小人,让我们夫妻团聚。”李鑫不由得哭了起来,在徐忠面前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