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们,走了!”文魁的声音和着内力说出,在夜空中格外响亮,包含着他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气,文家军众人齐声应诺,在扬州军营中格外的刺耳和讽刺,文魁拍马转向军营之外,其他的文家士兵紧跟而上,扬长而去。
文魁等人晃晃悠悠,优哉游哉地驶向白莲城,路上还顺手结果了正在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扬州士兵,到了白莲城头,天色已然大亮,城头上一人一袭白衣,含笑看着城外徐徐而来的文魁等人,左手举起酒杯,击匣高歌道:‘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白羽仅以此杯,恭喜诸位凯旋而归。’
一仰头,烈酒入喉。
文魁上城,白羽含笑,文魁面对着白羽而坐,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马踏连营,亏你想得出。”
文魁嘴角一笑:“你怎么知道?”
“早上不少受惊的马匹来到我白莲城头,我白羽自然是却之不恭了——损失了多少人。”
文魁神色一暗,“三百人左右。”
“杀了多少。”
文魁淡淡地:“不清楚,也许三万,也许五万,反正够张善麟小子喝上一壶了。”
白羽点头道:“不管怎么样,算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了,我敬你一杯。”
“不,”文魁摇了摇手,将文庆的头颅放在桌上,眼中略带哀伤,道:“他叫文庆,三岁时入我文家,到现在也不过十七年,我原本不想带他出来,结果这小子求战心切,没有想到今天,唉……”说完,文魁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眼中尽视唏嘘之色。
“你变了。”白羽看着文魁道,“我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死亡之城中,你杀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之后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我还以为你是天性凉薄之人,不可深交,但是现在,你是我白羽愿意用性命相托的好兄弟。”
文魁盯着文庆的头颅,忽然道:“你我敬他们一杯吧,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白羽欣然应允,举杯道:‘敬所有为琅琊、青州、长江、襄阳为我白羽而死的兄弟。你们为白羽而死,白羽无以为报,若是白羽来日得了天下,必保你们后人一生荣华,衣食无忧。’
两人一饮而尽。
文魁道:“你觉得这白莲城可守几日?”
白羽摇了摇头,道:‘三日之久已是极限,但是现在你来了,我自信能守半月,现在张善麟大营一片混乱,至少也要休整数天,我们又多了几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