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天佑皇帝气的浑身发抖,将龙案上的奏折一扫而光,吓得小太监们,纷纷急着捡拾奏折,天佑皇帝气的破口大骂:“这程凌玉如何如此不识抬举,朕三番两次的提醒他,他居然还这般的无理取闹,朕不过就是想加封一下朕的母后,难道朕也有错吗?也对不起列祖列宗吗,母后当年为朕,卧薪尝胆,委身贼逆,这大显三百年来,何曾出过这等奇女子,这程凌玉居然…..居然…..居然说出这些话,他当真是以为朕离开了他,便要亡国不成,朕今日若是不办他,龙为何在!”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切勿伤了龙体啊,我觉得这程大人也是一番忠心,他对大显有大功的,若是陛下办他的话,我怕会寒了天下臣工的心啊!”在旁为天佑皇帝诊脉的碧落连忙道。
天佑皇帝也是一时气急,静下心来,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程凌玉杀不得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若是以此办程凌玉,又名不正言不顺,但是这程凌玉这番奏折确实太过无理,居然对太后大加毁谤,这让天佑皇帝十分恼火。
隔了不久,天佑皇帝挥了挥手,对手下的人道:“叫曹错来见我。”
隔了不久,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便来了,见了天佑皇帝居然也不跪不拜,只是微微拱手道:“曹错见过陛下。”
天佑皇帝将程凌玉的奏折扔在了他的身前,道:“你看怎么办才好。”
曹错将他的奏折粗粗一看,皱眉道:“这程凌玉刚刚立下大功,陛下对他有宠爱有加,未免生出骄横二气,陛下看来是时压一压他,让他明白天威难测的道理。”
天佑皇帝点了点头,道:“朕也是有此意,但是程凌玉私德无伤,临阵换将又乃是兵家大忌,只会让天下人落以口实,到我气量狭小,容不得有功之臣,你认为如何?”
曹错垂首道:“我乃是薛义旧臣,陛下不已臣过去不臣之事而对臣加罪,反而对臣信任有加,授予臣监察百官之职,但是臣已非当年幕僚,所以对军机大事已无机断之权,所以臣不敢说…..”
天佑皇帝皱眉道:“我叫你说,你就说,拖拖拉拉的干什么!”
“是,陛下。”曹错垂首道,“据我所知,程凌玉现在有一老母在堂,我大显乃是以孝立国,无论官员在职,身居何位,若是家中父母去世的话,必须守孝三年。”
天佑皇帝沉吟道:“你的是什么意思?”
曹错好整以暇地道:“若是陛下让他去丁忧的话,便可以堵上天下人悠悠之口了,而程凌玉也无话可说了….”
“可是…..他老母在堂,如何让他去丁忧?”
曹错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办就行了,只要陛下让他丁忧,他便必然必须得从中原撤回,放下兵权为母守孝。”
天佑皇帝想了想道:“若是程凌玉丁忧守孝去了,那么找谁接替他的兵权呢?”
曹错道:“必须自然有圣断,错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