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基地,曰头还没有接近中午。农田里除了几个地球人在劳作,还有的就是火曼和他们的十几个原住民了。
作为现场的翻译人员,火曼的身影不停的在两个不同人形间穿插走动、指指点点。时间,在这里过的缓慢而且带着一些热情的迁就,不经意间留下了它曾走过的痕迹。
那些认为自己很聪明的家伙,是不会注意也不屑于注意这一点的,他会觉得,这完全跟不上自己脑筋转动速度的开发,不就是满足了自己的嘴巴后,就可以天天的唱歌起舞了。
现在,这里农业生产的过程和对象——农作物,不仅是一种劳动的过程和做为满足填饱肚子的食物,以及研究其微观生理活动的标本,也扩展为了一种纽带,这是其外延得到了扩展。这种纽带它开始只是一根试探的细丝(幸好当时没有被马上斩断),经过了后面的一丝又加一丝的多次、多层的连接,逐渐的形成一了股绳——已经成了一股最起码是友情的绳子了。
阿贝卡一直这么天天跟土地、跟太阳打交道,她的脸色开始变黑变红,头发也由以前的浅红棕越发的向红的方向转化。
火曼追她的那些有意思的语言,她已经听习惯,不再躲避或顾自嬉笑。火曼呢,还真学习和接受了不少地球人类的习惯做法,就是追起阿贝卡来锲而不舍。。
“亲爱的卡!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剪除那些多余枝条的。”
阿贝卡开始为他比划示范,她挨着个点跟前植物的枝条,停在了一根上:“你看这一根枝是不是接近它上面和它旁边的哪一根?”
“嗯!”
“它还长的比较弱小是不是?”
“是!”
“你看它和其他枝条之间,是不是也显得有些太密了?哪以后它上面长出的叶子是不是就会遮挡住其它叶子吸收的阳光?”
“嗯!嗯!”
“还有,这是新发的牙长出来的,它上面再长枝条再长叶子,是不是也要吸收能量才能长大?”
“嗯!”
“这里所有的枝条所有的叶子都要长大,都要吸收能量,而它的主干就那么粗,吸收地下的水和有机质生长自己的能力就有限了是不是?”
“嗯!”
“哪这样吸收的能量是不是就要被分散到所有的枝条和叶子上了?那这样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就是大家都长不好,都长不大,是不是?”
“嗯!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没办法向我们的人解释,因为他们跟我以前一样,都懂得太少,说话的内容也很简单,现在一下又增加那么多的东西,我实在是没有向他们解释的词汇可用了。”火曼摇摇头:“难!真难!我就觉得我必须再帮他们创造新的字、新的词以后,他们才可能学的了。”
“那你就教他们呗!”
“难哪!我们以前说话的字词都是前辈传下来或者首领教的。我来创新字词?不太可能。”
“哪!诚仁不行孩子应该可以吧?不如让孩子们从小就学习我们的语言,哪他们长大后不就不用你翻译了。
而且从我们地球人过去的经历来看,从孩子们开始学习新知识,不但他们接受的比较快,学习的障碍也少些。”
“我以前跟查得提过,伊万博士也同意了。后来不是他们到岛上去建那个基地了么,所以就给放下了。
不如这样,我让我们的孩子现在跟你学咋样?”
“这......!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再找一两个你们的人,比如丽丽也行的。我们不占你的上班时间,用业余时间就行,比如晚上或者早上。”
白敏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从瞌睡中站起来,他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便踱着方步出了办公室。他要出来晒晒太阳,也可顺便看看每个地方的人工作干得咋样。
来到食堂,一位女士正给电热锅里的食物加热,另一位带着防护手套,在给原住民们切那些采摘下的新鲜植物准备做食物。
“你们忙啊!今天中午吃什么好东西?”
电热锅旁的女士鼻子哼了一声:“哼!天天来还要问!不都一样,顿顿都是合成的。”
“我还以为已经换了呢!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嗷!我们岛上基地的粮食马上就成熟、可以收割了......”
切植物的女士放下刀高兴的跳起来,她像个孩子似地拍手:“太好了!终于可以吃上天然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