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三房怎么说的,沈举人竟与他们“一笑泯恩仇”,将沈瑾名下的几处店面都租给三房。三房还是开客栈、米铺等营生,只换了招牌,给四房房租。
“我仔细问过祖父,源大叔不只这几年铺面亏空,就是三年前也被三房、九房追了不少银钱过去,他手中已无银钱,你却在五房大婶子处存了钱,仔细他找由头从你这里要银子。真要开了口,你这做儿子的还能不给?”沈珏正色道。
哪里用找由头,这就张罗要续娶,不就是件需要花银钱的大事。
这向儿子要娶后老婆的银子名头是不好听,可沈举人名声已经烂大街,还在乎这个?
沈瑞有些疑惑道:“你能想到这个,鸿大婶子怎么想不到?为甚不与我说?”
沈珏轻哼一声道:“大人做事,就是想的多。鸿大婶子帮你打理产业,多有避嫌。要是她对你提及沈瑾名下那半拉产业,倒像是挑拨你们父子兄弟。五房上下行事素来谨慎,哪里会落这样口舌?不过鸿大婶子是个明白人,又真心关爱你,应会有所防备。不予你说,多半是怕万一猜错,影响你们父子之情。”
听沈珏这么一说,沈瑞想起一件事。
沈理十月里上京前,曾同五房大老爷、大太太一道到西林禅院见沈瑞,只说是起复上京,需要在京置产,又要官场孝敬,手中银钱不足,想要借用沈瑞名下的银钱,三年之内就还上。
沈瑞名下的产业,两处铺面与宅子的租金有限,一年不过三、四百两,棉田与庄子是大头,风调雨顺一年有两千多两银子收益。三年下来,郭氏手中已经攒下八千多两银子。
沈理要用银子,沈瑞自是无二话。沈理认真地写了借条,由沈鸿与洪善禅师为中人,从沈瑞借银八千两。
沈瑞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沈理是翰林官,清水衙门,又出身九房旁枝,没有什么祖产。即便谢氏有嫁妆,可一个大男人遇到买宅置产的大事,也不好用媳妇嫁妆。沈理这
几年护他颇多,亦师亦兄,能与他开口,他反而很高兴。